見傅薄洲進了病房,榮幀想了想,決定不再等了,她對炎恒說道,“我也進去看一下,然後就走吧,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炎恒點點頭,“好,我等你,有事就叫我。”這畢竟是榮幀的家事,他不便跟著進去,不過想到傅薄洲進去了,炎恒的眼裏閃過一道光。
榮幀笑了,“別擔心,能有什麼事,她們還能吃了我啊?”說完,她眨眨眼,“就算真想吃了我,現在也得看看,她有沒有那麼大的肚子了。”
榮幀說完,轉身朝著病房走,她剛剛靠近病房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榮暖的哭聲,間接著還有傅薄洲的安慰。
榮幀的腳步頓了頓,接著推開了病房的門。
房門一開,裏麵的聲音更加清晰的傳了過來,榮幀看到,傅薄洲背對著她,榮暖正靠在他的懷裏,哭的不能自已。
“薄洲,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榮暖邊哭邊說,她在送榮清石來醫院後,看著他被推進了搶救室,走廊裏隻剩下榮暖一個人。
她慌亂之下,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給傅薄洲打了電話。
傅薄洲隔著電話安慰她,榮暖漸漸冷靜了下來,還是傅薄洲提醒她,應該給杜琴打個電話。
可是直到掛了電話,傅薄洲都沒有說,他會不會來。
那時候榮暖手足無措,她哆哆嗦嗦的給杜琴打了電話,後來又發生了後麵的事情,她也就沒有時間考慮,傅薄洲到底會不會來的事情了。
現在見到傅薄洲突然出現,剛剛冷靜下來的榮暖,再一次控製不住內心的激動,直接撲到他懷裏,淚如雨下。
她就知道,傅薄洲的心裏還是有她的!
她就知道,隻要是自己需要,傅薄洲不管在哪裏,在做什麼,一定會來到她身邊!
這一刻,榮暖雖然在哭,但是心裏,卻是覺得幸福極了。
“兩位,想演瓊瑤劇,也請分一下場合。”
傅薄洲一聽是榮幀的聲音,下意識的就想推開榮暖,可是榮暖哪能讓傅薄洲就這樣的把她推開呢。
她非但沒有鬆手,反而摟的更緊,哭聲也更加的大了,“薄洲……薄洲……我好怕……”
至於她怕什麼,那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傅薄洲看著榮暖哭的發抖的身體,最終還是沒有真的推開她。
榮幀不再看這兩人,她朝著病床走了幾步,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榮清石。
榮清石還沒有醒,他插著氧氣管,手上紮著針,液體順著透明的管子慢慢的流進了他的身體,病床旁邊的檢測儀發著規律的聲音。
榮幀的目光依然清冷,可是她卻觀察的很仔細,整個看了一圈後,她的目光落在了榮清石的臉上。
他的呼吸平靜,輕的幾乎看不到起伏,那雙隻要一看到榮幀就怒目圓睜,或者滿是不滿的雙眼,現在緊閉著,他的嘴唇泛著不正常的青紫色,臉上也是不正常的青白。
“你看什麼看!是不是覺得,你爸爸沒有直接被你氣死,很可惜啊?!”
杜琴對著榮幀喊,她現在已經恢複了過來,看到榮幀,就不由得想到了那個危險的男人,心裏的火氣就壓不住了。
炎恒她現在不敢惹,不過對付一個小小的榮幀,還是不在話下的。
“你怎麼知道是我氣的?”榮幀不怒反笑,她意有所指的朝著榮暖看了一眼。
“不是你難道還有別人啊!”杜琴直直的朝著她衝了過來,那手指都快要戳到了榮幀的臉上。
“誰不知道,就你一個人天天的惹事,老是惹你爸爸生氣,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爸爸,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之前杜琴也問了榮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榮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清,隻說,在開會的時候,榮幀給榮清石看了一份文件,而榮清石看完之後,就暈倒了。
所以,杜琴想當然的就以為,是榮幀把榮清石氣到住院的。
“對,沒錯,是我惹他生氣了,”榮幀也不辯駁,大方的承認,“不過,如果他沒有想把我趕出榮天集團的心思,我又怎麼會做後麵的事情呢?還有啊,”榮幀笑了笑,“你可能還不知道呢吧,今天的事情,榮暖,可是出了不少的力呢!”
“你說什麼?暖暖?”
杜琴臉色一變,這裏還有榮暖的事情?
她的目光立刻轉向了已經和傅薄洲走到沙發上坐下的榮暖。
榮暖一聽榮幀的話,嚇的立馬朝傅薄洲靠了靠,手緊緊的抓著他,不敢鬆開。
“對啊,”榮幀說的輕描淡寫的,“要是沒有榮暖的幫助,事情怎麼會進行的如此順利。”
榮幀看向低著頭不說話的榮暖,語氣和氣無比,“榮暖,你說,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