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幀!你聽我說好不好!”
傅薄洲看著榮幀摔門下車,他想下車去追,最後卻又放棄了,眼睜睜的看著榮幀快速的走進了樓內。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緊,手背上的青筋看得分明,半晌,他頹然的鬆開了手,閉上眼靠在椅背上。
他心裏知道,榮幀說的沒錯,她不欠任何人的。
尤其,是不欠榮暖和自己的。
相反,他做的那些事情,卻重重的傷了她。
結婚這些年,榮幀從來都沒有打著傅氏總裁夫人的旗號做過什麼,甚至刻意的讓別人忽視,自己和她的關係。
為什麼自己總是覺得,榮幀是有心計的設計了自己,她千方百計的和自己結了婚,是有陰謀和見不得人的目地呢?
事實證明,陰謀沒有,目地倒是有一個,可是這個目地,也和他沒有關係。
他自認為了解她,看透了她的一切,可是卻可笑的發現,他從來都不了解她,也從來沒有真正的,得到過她。
榮幀怒氣衝衝的回了家,即便腳步不穩,她還是一路有驚無險的進了門。
回家之後,榮幀澡都沒洗,就直接撲到了床上。
一晚上的推杯換盞,她實在是太累了,不光是喝了酒身體不舒服,還有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虛偽應酬,更是讓她從心裏感到厭煩。
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榮幀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她火大的摸到手機,看也沒看的就接了起來。
“喂,你好。”即便是心情再不爽,但是良好的自身修養,還是讓她的語氣聽起來很彬彬有禮。
“榮幀,是我……”電話那邊,傳來炎恒溫柔的聲音。
榮幀的瞌睡一下跑了大半,被酒精熏的暈暈乎乎的腦子也跟著清醒了不少。
“炎恒?”榮幀慢慢的坐了起來,下意識的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鬧鍾,淩晨3點。
“怎麼這麼晚了打電話?是出什麼事情了麼?”炎恒從來沒有這麼晚打過電話來。
炎恒這段時間很忙,榮幀也忙,兩人一直沒有再見麵,除了各自工作的原因,還因為榮幀的刻意躲避。
炎恒是否察覺到榮幀躲他,榮幀不知道,他一直沒有再說什麼,時不時的給榮幀打打電話,聊聊天,問候一下,除此之外,其他的,炎恒再也沒有再提起過。
這也讓榮幀心裏,鬆了口氣。
“沒事,工作累了,突然想聽聽你的聲音,真是很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炎恒即便偽裝的再好,那聲音裏的疲態,榮幀還是察覺到了,她靠在床頭,讓自己放鬆下來,聽到他說沒事,榮幀的心裏也就放心了。
“沒關係,”榮幀說道,“可是你怎麼會這麼晚了還在工作呢?要工作,也要注意身體。”
“好,”炎恒笑出了聲,笑聲順著電話傳到了榮幀的耳朵裏,因為夜深人靜,顯得格外的清楚。
向來不會注意這些的榮幀突然覺得,炎恒的笑聲,很好聽……
“榮幀,我想見你……”
榮幀一愣,怎麼都覺得炎恒這次打來電話怪怪的,可是仔細想,又不知道是哪裏怪,她沒法回應,隻能沉默。
好在炎恒似乎隻是隨口說了一下,並沒有再說類似的話,兩人又聊了一會,炎恒囑咐她快點休息,就掛了電話。
早上她剛剛進了辦公室,Anne就跟著進來了,榮幀還沒有問她昨天晚上怎麼是傅薄洲送她回去的,Anne就一臉嚴肅的問她。
“榮董,今天的新聞你看了麼?”
榮幀被問的一頭霧水,她早上起晚了,急急忙忙來了公司,哪裏有時間看什麼新聞。
Anne遞過一份報紙,榮幀疑狐的接過一看,在頭版頭條,一行醒目的標題映入眼簾。
“炎氏集團所建建築倒塌,致四死五傷,隱瞞事故真相私自處理!”
榮幀心裏一驚,趕忙往下看。
報紙上說,炎氏集團在建的一個工程,前段時間在施工的過程中突然出現裂縫,繼而倒塌,導致工人四死五傷,發生事故後,炎氏集團選擇了隱瞞這件事,私下和死者家屬還有受傷工人家屬商量了賠償事宜,把事情壓了下來。
事後,炎氏集團一直都沒有履行協議賠償金額,家屬找了多次都沒有解決,甚至還遭到了炎氏集團的威脅,家屬無可奈何,隻得求助於有關機構。
榮幀放下報紙,半天都沒反應過來,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她怎麼都不能相信,炎氏集團會出這樣的事。
“怎麼會這樣?”
“榮董,這時候不是追究怎麼會這樣那樣的時候,早上報紙出來不到一個小時,網絡上又出了另外一則新聞,還是和炎氏集團有關,這次是說炎氏賬目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