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現在知道來問了?之前不還一副挺橫的樣子麼?”老徐冷哼一聲,他可忘不了,之前在榮幀家裏,那兩人對傅薄洲的態度,連帶著,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臉色。
雖然對於他能在短時間裏查到那些,莫辛和炎恒是覺得佩服,但是,因為他是傅薄洲的朋友,兩人雖沒有對他冷言冷語,但態度上,也沒有熱絡多少。
這讓老徐心裏有點不舒服。
沒見過來幫人,反而被人家嫌棄的。
在離開榮幀家後,老徐因為咽不下這口氣,提出不幫忙了,而那時候,傅薄洲看著他,說了一句話。
“老徐,咱們哥們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沒有求過你吧?”
這話一出,老徐一怔。
他抬頭,就看到了傅薄洲滿是血絲的眼裏,帶著的真誠。
“這件事,算我求你,你一定要幫我找到榮幀,這件事換給誰做,我都不放心,所以,我隻能拜托你。”
“薄洲,你說,你這到底是圖什麼?”
這樣掏心掏肺的,榮幀不一定領情,說不定到最後,人家還會說你是多管閑事,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你到底是圖什麼?
傅薄洲聽完這句話後,沉默了。
圖什麼?
他什麼都不圖。
他隻是想馬上找到榮幀,隻是想她能好好的,不想她出一點事。
雖然現在沒有證據說,榮幀出事了,但是傅薄洲知道,這樣無緣無故的消失不見,不會是什麼好事。
傅薄洲的心一直都揪著,悶悶的疼,他的心裏,閃過無數種念頭,這些念頭折磨的他快要瘋了,他不能合眼,隻要睡著,夢裏都是榮幀在向他求救。
他快被逼瘋了,而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對榮幀的感情,也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
他已經確定,他不能沒有榮幀,不能看不到她,不能聽到一點不好的消息。
如果榮幀真的出事了,傅薄洲都不敢去想,他是不是能承受住,這個消息。
他不求別的,隻要對方不傷害榮幀,隻要他們願意提條件放人,傅薄洲絕對會滿足他們。
哪怕是傾家蕩產,他也一定會同意。
見他這麼著急,老徐也不吊著他了,他放下茶杯,說了今天的調查結果。
“我查了一下,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線索,現在那個司機不見了。”
傅薄洲沒有意外,這件事,剛剛莫辛在電話裏說了,而莫辛的意思,是想問問,看看老徐這裏能不能有什麼突破。
現在一聽,老徐這裏也沒什麼線索,傅薄洲心裏,湧起深深的失望。
“都怪我,那天如果第一時間去找那司機,說不定會得到什麼線索。”
傅薄洲陷在深深懊悔中,他隻恨自己,那天為什麼沒有去,好好的一條,也是唯一有可能有用的線索,就這樣斷了。
“怪你什麼?”老徐白了他一眼,“腿長在他身上,他想走想留,你能攔得住麼?再說了,現在沒有證據顯示他犯了法,你能把他怎麼著?”
傅薄洲不說話,他看著窗外,眼裏滿是說不出來的情緒。
半晌,老徐受不了他這種樣子,先開了口。
“哎哎,咱能不能換個表情?這還沒怎麼著呢,我怎麼看你這樣,就像是榮幀回不來……”
傅薄洲霍地扭頭看向他,眼裏的殺意一閃而過。
老徐也知道自己這是說錯了話,哪壺不開提哪壺,連忙輕咳了一聲,“咳咳,那個,我嘴賤,說錯話,你別往心裏去啊。”
見傅薄洲又不理他了,老徐往前湊了湊,“哎,不過說真的,我心裏有個想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聽。”
傅薄洲給他一個‘有話說,有屁放,沒事趕緊滾開’的眼神。
“我覺得,這事,很蹊蹺……”
“這還用你說!”傅薄洲像看著白癡一樣看著老徐,隻覺得,這人,是不是吃傻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情,和榮家有關係?”
傅薄洲的表情一下變得嚴肅起來。
“你什麼意思?”
“你看,咱們前幾天才發現杜琴見了一個神秘人,而且那人身份特殊,現在有線索表明,之前榮幀出的那幾次事,應該是和杜琴有關,她剛剛見了那個人沒多久,榮幀就又出事了……”
傅薄洲的眼睛眯了眯,“你是說,你覺得這次的事情,也和她……”
老徐點頭,“嗯,這事情發生的都太巧了,我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多巧合的事情。”
一次能說是巧合,兩次是巧合,那三次,四次,也能說是巧合麼?
不管傅薄洲怎麼想,老徐,是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什麼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