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薄洲沒有坐多久,就起身,禮貌的告辭了。
榮暖也跟著起身,想要去送送他,卻被他淡淡的製止了,“不用了,我的車就在門口,外麵黑,你還是不要出去了。”
話音一落,榮暖隻覺得心裏一暖,如果不是爸媽在場,她真的很想撲到傅薄洲的懷裏。
榮清石雖然沒說話,但是看到兩個小輩之間流轉的情意,他的心情大好。
不錯,真是不錯!
他拿回了公司,暖暖重新和傅薄洲在一起,所有的事情,都回歸到它原本的軌跡上,這種感覺,真的是很不錯!
傅薄洲轉身朝門口走,榮暖跟在他身後,要把他送到門口,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下,轉身。
看了看沙發上坐著的兩人,突然說,“榮幀失蹤了,你們,就一點都不著急?”
他的目光落在榮清石的臉上,“榮伯父,榮夫人和榮暖不著急,我可以理解,但是,您是她的親生父親,你也不著急,這就……”
榮清石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那個,榮幀,榮幀她是去度假了,怎麼是失蹤……”
傅薄洲嘴角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那笑怎麼看,都像是帶著諷刺。
“好,你可以說她去度假了,就算不是失蹤,但是,她都出去了這麼久,一直都是音信全無,作為家人,難道,榮伯父都不擔心?”
這下,榮清石說不出話來了。
杜琴見狀,忍不住開口,“話不能這麼說,榮幀從小就獨立,什麼事情也沒有問過我們的意見,這麼多年了,我們就算是關心,也得看人家領不領情不是,不然,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也不能一直貼著吧。”
聞言,傅薄洲不再說話,隻是在臨轉身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杜琴一眼,那眼神,讓杜琴心裏一咯噔。
看著傅薄洲消失在門外,榮暖的臉紅紅的走回來,隻覺得自己心裏滿滿的,甜甜的,怎麼都壓不住。
榮清石雖然對傅薄洲剛才的話,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一想到自己又能攀上傅家這棵大樹,當下又不再計較。
他笑得得意,最近,所有的事情都進行的太順利了,順利的他都有些飄。
“暖暖,既然傅家說要訂婚,看薄洲的意思,也是不反對的,那麼,找個時間,請薄洲的媽媽出來坐坐,我們做家長的,把事情定下來。”
杜琴雖然還沒有從傅薄洲剛剛那個眼神裏回神,但是眼下,她已經顧不得多想了,隻想快點把兩人的事情定下來,以免夜長夢多。
當年,若不是自己太大意,覺得事情不會再有變故,怎麼會被榮幀突然的插|進來,讓事情橫生枝節,讓暖暖受了這麼多年的罪?
杜琴眼裏滿是愧疚,她拉著榮暖的手,忍不住有點想哭。
看出媽媽的情緒,榮暖眼眶也跟著有些泛紅,苦了這麼久,總算是要熬出來了。
母女倆緊緊握著手,誰也不說話。
榮清石自然也發現了兩人的不對,他也跟著沉默下來。
看向妻女的眼神,也多了一些柔情。
他這麼拚,這麼努力,也就是想要自己愛的女人,和他們的心肝寶貝,能過的衣食無憂,快快樂樂的。
現在,女兒長大了,他一直想留給她的公司,自己也拿了回來,隻要再給他一段時間,榮天,就會徹底的,變成是他的。
到時候,暖暖嫁給傅薄洲,他就可以依附著傅家,把榮天繼續做大,等到他老了,就把榮天給了暖暖,到時候,他就可以和杜琴,悠閑的頤養天年了。
這是多麼的完美。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子裏,突然想起傅薄洲之前說的話。
‘榮幀失蹤了,你們就一點都不著急?’
榮清石臉上的笑,不自覺的就一頓。
這麼久了,榮幀一點消息都沒有,其實,榮清石早就心裏清楚,她這哪裏是去休假了,應該是出事了。
剛開始意識到的時候,他的心裏,也有為榮幀擔心過,想著她真的有可能出事,他也有些著急。
可是後來,他重新坐上董事長的位置,接踵而至的工作,忙得他沒有時間和精力再去想,尤其是,他連著做了幾個項目,接連的喜悅,和大家重新對他的巴結,討好,肯定,都讓他有些飄飄然,心裏更是不會再去想榮幀了。
有時候,他坐在辦公室裏,甚至希望榮幀這‘休假’的時間,能越長越好。
最好等到他什麼都做完了,事情已經沒有回旋餘地了,到那時,她再回來,也對他再也沒有威脅了,多好。
這樣想著,榮清石下意識的就在心裏說服自己,榮幀是真的去休假了,不想讓別人打擾,所以一直都沒有和任何人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