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辛一見,連忙製止她,“你這是要幹什麼?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快躺好不要動!”
“我要去看他!”榮幀不顧小舅的阻攔,依舊用力,想讓自己坐起來,莫辛隻好伸手扶著她,幫她慢慢的坐了起來。
“你這個樣子,還是老老實實的躺著吧,等身上有氣力了,我帶你去看他,好不好?”莫辛安撫她,“我話還沒有說完,剛剛我的助理來說,他的手術已經做完了,我還沒來得及去看他,你就醒了。”
聞言,榮幀鬆了口氣,但是懸著的心卻一直都沒有放下來,手術做完了,那就說明手術還算成功,隻是,具體是什麼情況,現在誰也不知道,不見到炎恒,她始終無法安心。
莫辛拗不過她,隻好找來輪椅,推著她去了炎恒的病房。
炎恒剛剛做完手術,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裏,榮幀隔著玻璃看他,他還沒有醒,麻醉還沒有過,身上插著管子,臉色白的嚇人。
榮幀眼睛一熱,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虛弱的炎恒。
在她的印象裏,這個男人永遠都帶著溫和的笑,不管在什麼時候,隻要自己回頭找他,他總會在第一時間就出現,帶著她熟悉的笑,給她意見,給她安慰。
如今,他又因為自己,躺在那裏,孤零零的。
榮幀捂著自己的嘴,控製著不讓自己哭出聲,這個男人,真的是,讓榮幀覺得,是這輩子的虧欠。
莫辛見榮幀情緒激動,擔心她影響到身體,於是不顧榮幀的抗議,強行的把她推回了病房。
“小舅,我沒事,你讓我去守著他吧!”榮幀坐在病床上,帶著哭腔,對莫辛說,“他為我受了那麼重的傷,我要去守著他!”
莫辛的臉上是不容拒絕的嚴肅,“你先好好休息,等身體沒問題,我就讓你去,”見榮幀哭了,莫辛的語氣也軟了下來,“他是為了救你才受了傷,你要是再不好好休息,這不是讓他跟著著急?”
榮幀慢慢的平靜下來,她點點頭,順從的躺了下去,小舅說的對,她要好好休息,她現在的精神太差了,別說照顧炎恒了,自己都需要別人照顧。
榮幀一直都獨立慣了,這種無力感,她很少有,最刻苦銘心的一次,也隻有那次出車禍,在手術台上,傅薄洲選擇讓生命垂危的她,給榮暖輸血,而那一次,她傷了傷了身體,傷了心。
這一次,她又因為榮暖受了傷,卻不準備再傷心了,她要養好身體,上天給她機會,讓她活了過來,炎恒不顧自己的安危,救了她,她就得對得起他為自己受的罪,她要把這些,連本帶利的,從榮暖的身上討回來!
榮幀打定了主意,整個人也像是有了動力,沒多久,她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莫辛一直都守著她,看到她睡著了,也跟著長長的鬆了口氣。
他是真的怕榮幀堅持要去陪著炎恒,榮幀的脾氣他知道,如果真的倔起來,莫辛還真拿她沒有什麼辦法。
看著她的睡顏,莫辛的目光晦暗不明,最後,在確定榮幀睡得很熟,短時間不會醒來之後,他站起身,輕聲的走出了病房。
傅薄洲也在第一時間,得知了榮幀獲救的消息。
他放下全部的事情,飛車趕往醫院。
在病房外的走廊裏,他遇到了正在打電話的莫辛。
莫辛正在給警局的朋友打電話,綁架榮幀的幾個人,都已經落網,顯然,莫辛不準備輕易的放過他們。
還有,幕後主使。
看到傅薄洲風|塵仆仆的過來,他匆匆的結束了通話。
“來了?”莫辛語氣淡淡的打招呼。
“榮幀怎麼樣?”傅薄洲語氣焦急,同時又帶了一些不悅,“既然有了她的消息,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消息也是炎恒告訴我的,為了早一點救出榮幀,來不及通知你。”
聞言,傅薄洲也不再說什麼,轉身朝著病房走,結果,卻被莫辛攔住了。
他不悅的回頭,對上莫辛冷冷的眸子,“榮幀在休息,你還是先不要進去了,”他絲毫不在意傅薄洲漸漸升起的怒意,依舊語氣淡淡的,卻不容他拒絕,“我們談談。”
傅薄洲雖然不悅,但是卻沒有拒絕,他停下腳步,轉身跟著莫辛,朝著電梯走去。
兩人到了醫院的天台。
外麵天氣很好,隱隱的有一些風。
傅薄洲等了半天,莫辛都沒有開口,他心裏愈發的煩躁,“你想說什麼,不說,我就先下去了。”
他現在滿心都是榮幀,沒有親眼看到她,他怎麼都無法安心。
“傅薄洲,你愛榮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