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臉色愈發的難看。
杜琴原本見榮清石這樣,心裏有了一些不忍,卻沒有想到,後麵竟然聽到榮幀沒死的消息,讓她心裏剛剛冒出來的一點猶豫,一下就沒了。
現在,她就是不想走,也不行了。
她不知道榮幀是不是知道,綁架她的這件事,是自己做的,但是,不管榮幀是不是知道,她都得走。
榮暖的臉色更差。
她的心裏七上八下的,想的也都是亂七八糟的,為什麼已經設計好的事情,會出現失誤,錢他們已經收了,難道是收了錢沒辦事?
或者,榮幀給了他們更多的錢,所以見錢眼開,把她放了?
越想越慌亂,她借口身體不舒服,匆匆的上了樓。
回到房間,她依舊坐立不安,她不知道,媽媽當時是怎麼找到那些人來綁架榮幀的,但是她知道,之前榮幀的幾次出事,也都和他們脫不了關係。
杜琴以為他們是聽了自己的吩咐對榮幀動了手,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卻失敗了,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榮暖也打了電話給他們,並且給了他們一筆錢。
樓下,榮清石一臉擔憂的看著榮暖上了樓,接著轉身回來,對著杜琴說道,“暖暖臉色看起來很不好,要不要找家庭醫生來看看?”
杜琴強打著精神擠出笑容,“沒事,她這幾天因為傅薄洲的事情,心情一直不好,吃得也少,臉色自然難看,等一會,讓人熬點粥送上去就行了。”
榮清石點點頭,歎了口氣。
女兒和傅薄洲這些年的折騰,他做父親的全都看在眼裏,之前因為集團的事情,他一直都希望榮暖能和傅薄洲在一起,藉此攀上傅家這棵大樹。
那時,他甚至想讓榮暖去勾|引傅薄洲,隻要兩人生米做成熟飯,以傅薄洲的性格,斷然不會不承認。
就像當年的榮幀。
即便傅薄洲心裏有多麼不願意,為了傅家的名聲和傅氏集團的聲譽,他不也娶了榮幀麼?
沒有感情的兩人都過了這麼多年,而從小和他青梅竹馬的榮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擔心的。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可是真到了那時候,榮清石又猶豫了。
那是他最|寵|愛的女兒,他心裏是有過這樣的念頭,但是,又有哪個當父親的,真的能做出這種類似於賣女求榮的事情來?
所以最後,榮清石到底沒有把這件事做到底。
好在後來,榮幀的突然不見給了他機會,而現在,雖然榮天集團有了困難,但是他一點都不擔心。
這麼多年的商場打拚,怎麼都不是混著玩的。
“記得勸勸她,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如果傅薄洲真的對她沒有感情了,就不要一直糾|纏著不放了。”
榮清石叮囑杜琴,“咱們家雖然比不了傅家,但也一樣是有頭有臉的,這事傳出去,對榮家影響不好,還有,對榮暖的名聲也不好。”
杜琴心不在蔫的答應,其實根本就沒有用心聽榮清石說的是什麼。
她一直強撐著,等榮清石吃完了,去了書房,她再也坐不住了,也跟著起來,快速的回了房間。
再次打不通那個號碼,杜琴這才真的相信,是真的出事了。
*
炎恒恢複的很快,一方麵是他身體好,底子好,再一方麵,則是因為心情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形容現在的炎恒,再合適不過了。
那天本是一句玩笑的以身相許,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榮幀竟然會真的答應了。
那一瞬間,炎恒不用看都知道,自己一定是呆若木雞。
他反應過來,也隻是笑了笑,並沒有把榮幀的話當真,榮幀也沒有再說什麼,兩人聊起了別的,這個話題就這麼翻過去了。
但是炎恒沒有想到,榮幀不是隨便說說而已的。
第二天的時候,她又來陪他,炎恒心裏自然高興,隨口笑著說了一句,“其實生病也沒什麼不好的,你看,能讓你每天都陪著,這一刀,沒白挨。”
榮幀聽了有些無奈,她淺笑著說道,“別人成了男女朋友,總是希望出去約會,就你想我在醫院陪你。”
炎恒愣了。
他認真的看向榮幀的眼睛,她眼裏隻有笑意,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你,你說的,是,是真的?”
炎恒有些激動,說話都有些結巴。
“什麼?”榮幀看他,有些不明白,什麼真的。
“你說我們……”
榮幀聽明白了,笑了,“怎麼,你以為我是開玩笑的?”
“是你自己說的,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你對我豈止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是不會,所以,就以身相許了。”
炎恒不禁覺得有些失望,他要的,從來也不是榮幀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