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澤一聽,當即冷笑一聲,嘲諷的說道:“我是在等鑰匙!”
“……”何以寧暗暗咧嘴了下。
原本她就是故意想要惡心一下厲雲澤的,沒有想到,最後自己嘴裏好像塞了個蒼蠅,把自己給惡心到了。
不過,麵對厲雲澤的冷嘲熱諷,何以寧真的是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
哪怕心裏難受的要死,臉上也能雲淡風輕。
她從兜裏拿出鑰匙冷冷的扔給厲雲澤,看著他接過就冷漠的轉身,心裏腹誹了幾句。
厲雲澤到隔壁開門,可鑰匙穿進去後,怎麼扭也扭不動。
他微微蹙眉了下,又試了試,還是扭不動。
厲雲澤暗暗沉沉的歎了口氣,咬牙了下拔出鑰匙就看向何以寧,“何以寧,你給我你房間的鑰匙幹什麼?”他冷笑,“怎麼,你就這麼想要讓男人進你的房間嗎?”
“……”何以寧先是皺了下眉,隨即一摸兜,掏出另外一把鑰匙,看著上麵貼的房間號,暗暗咧嘴了下。
可她在厲雲澤麵前倔習慣了,當即死要麵子的就冷冷說道:“是啊,我就是想要男人進我房間,有本事你進來啊?”
“……”厲雲澤真是能被何以寧給氣死。
他沉著一張臉,走到何以寧麵前,帶著怒氣的扯過她手上的鑰匙後,把之前的鑰匙拍到她手上,轉身去開了門……
‘砰’的一聲,甩門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怒火。
何以寧冷笑一聲,“有本事你氣的直接去住套間多好?非要窩在單身宿舍,還是我隔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因為迷戀我,非要來住這裏呢!”
吐槽完,何以寧開了自己的門,進了房間。
她先給方子涵打了電話,和一一說了會兒話後,方子涵詢問了何以寧身體後,就八卦了起來。
“我聽炎炎說,厲雲澤這次也去了?”方子涵看了眼趴在茶幾上,和自己爸媽一起玩樂高的一一,走到陽台,窩在吊椅上繼續說道,“還和你住隔壁?”
“嗯,”何以寧躺在床上,視線無力的看著天花板,“我估計我天生和他磁場是相克的,所以就算近水樓台,也得不到月。”
方子涵被何以寧這樣吐槽自己的心態弄的‘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你說說你,好不容易食物過敏了,怎麼就不能裝一下楚楚可憐呢?”
“我又不是曲薇薇……”何以寧說著,突然停頓了下,嘴角不由自主的就勾了自嘲。
她的人生,如果說厲雲澤是她心口的一個朱砂痣,那麼曲薇薇就是她喉嚨裏的一根魚刺。
一個是挖不掉,一個是好不容易拔掉了卻記憶“深刻”,偶爾想起來,還是如鯁在喉。
方子涵也沉默了下,“那些個爛賬事記著幹嘛啊?”她轉了話題,“厲雲澤一天到晚對你吝嗇的很,你現在拿著他最‘寶貝’的一一呢,這樣想,多開心。”
“那倒是……”何以寧也笑了起來。
得不到厲雲澤,有個他的孩子,她也不辜負那麼多年的死纏爛打。
又說了會兒話,何以寧掛了電話。
……
厲雲澤洗了澡後,穿著絲質的睡袍站在窗前……
研究所在郊區,這裏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夜裏格外的寧靜。
隻是,這樣的寧靜,讓人會很快陷入某種回憶中。
許是從小到大,和何以寧的相處關係就是在一個追逐,一個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