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事故?”厲雲澤瞬間凝眸,“什麼醫療事故?”
“厲少沒有看新聞嗎?”王教授問道。
厲雲澤眉心有緊了點兒,今天早上會有何以寧的新聞他是知道的,那也是林老手術小組人員的公布,還有什麼新聞?
王教授微微等了下,見厲雲澤也沒有說話,直接說道:“她現在轉到婦產科,原本她參加林老的手術就不太合適,如今又鬧出給看診的人開錯藥,致使看診者流產……”
厲雲澤眸光深處陡然一凜,“不可能。”
沒有專斷,三個字說的很平靜,亦沒有一絲的懷疑。
“厲少,”王教授推了推眼鏡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對這個何以寧格外看中,可如今這樣的情況,不管她那邊兒是出了什麼問題,恐怕還進入手術小組就……”
王教授沒有繼續往下說,可言語裏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雖然這次主刀是厲雲澤,手術小組人員也是以他的方便為首要條件。
但是,這次接受手術的不是一般人,那是上麵一號首長都格外關注的人物。
於公於私,軍總的人都必須要各方麵考慮。
厲雲澤眸底深處已經成了沉冷的漩渦,他淡淡開口:“我快到軍總了,等下見麵再說。”
“好。”王教授到也沒有非要這會兒厲雲澤表態。
厲雲澤看了下路況,隨即打了轉向到路邊停下,就拿了手機出來看所謂的‘醫療事故’的新聞……
……
“我對我的行為負責,”何以寧堅定的說道,“雖然不知道什麼環節出了問題,可這樣原則性的問題,我不可能出。”
“不可能?”
程光邧冷笑一聲,因為失去兒子,臉上的戾氣一直沒有散去,“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處方單子是你們醫院的,上麵你的工號也在,難道還是我PS出來的嗎?”
馬光明和褚芹對視了眼,紛紛一臉的凝重。
病房的門是關著的,程光邧一直在吼,外麵走廊上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集結在一起議論著。
何以寧很冷靜,她自己做的事情她很清楚。
也許,在愛情上,她是一個弱者。
可在醫生這個職業上,她每一天,麵對的每一個看診者,都無愧於自己‘醫生’這個稱呼。
“程先生,你也說了,沒有不可能的事情,不是嗎?”何以寧直視著程光邧,沒有絲毫退縮,“我不認識您太太,和她隻是醫者和看診者的關係,我為什麼要害她?”
何況,她自己還是一個媽媽!
更何況,她當醫生,還是因為一個‘媽媽’!
“我從頭到尾沒有說你有害我,”夏瀟紅著雙眼看著何以寧,對於她做錯了事情還能這樣義正言辭的狡辯特別憤怒,“現在的問題是,你開錯了藥,害得我和我老公的孩子沒有了——”
犀利的聲音帶著奔潰嘶吼而出,充斥著耳膜,直達人心。
何以寧垂眸又看了眼手裏的處方單,哪怕那上麵顯示的工號和時間確實是相應的,可這藥不是她開的。
“那天,我進去看診的時候,看到你在看什麼病例,還無意識的多看了兩眼,根本不是婦產科的病例……”夏瀟眼淚不受控製的就往外落,“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婦產科的醫生!”
一聲指控,讓在場的舒雅人員心裏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