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想起了跟晨哥約好了,於是吞吞吐吐起來。
“可是什麼?有話直說!”六哥依然在興頭上。
“六哥,我晚上約好了一個朋友……”我有些為難地說。
“誰啊?那個朋友?”六哥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我問到。
“晨哥,就是海員俱樂部那個,也是我的老大哥了。”
“哦我好像見過吧,前兩年一起吃過飯,都是朋友,叫著他一起,我請客!”六哥不由分說地大手一揮。
“那,那好吧,六哥,我給他打個電話吧,原來就想兩三個弟兄簡單吃點,聊聊天,我這不快走了嘛,這樣,又得讓六哥破費了。”
我跟六哥笑著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不好意思地說。
“叫他過來吧,來國貿吃吧,地下剛開了一家粵菜餐廳,咱們去嚐嚐!”六哥想了一下,果斷地說。
“好嘞,六哥,我跟他說一下。”我點點頭,開始撥打晨哥俱樂部酒吧的電話號碼。
電話裏晨哥有些不好意思來,因為他跟六哥不太熟,意思是我們改天再湊,而我感覺是先與晨哥約好的,晨哥要不來,我確實從心裏也過意不去,就也想還是去那邊跟晨哥一起吃了。
正當我們在電話裏猶豫斟酌的時候,六哥在旁邊也聽出來我和晨哥言語中的意思來了。
“來,海超,把電話給我,我跟你晨哥說,”六哥伸出手來,跟我要電話。
“晨哥稍等,我六哥跟你說兩句,”跟晨哥說完,我就這樣毫不猶豫地,也算是不由自主地就把電話給了六哥。
“晨哥啊,”沒想到六哥一接電話,也跟著我叫起來晨哥了。我心裏頓時一熱,六哥真給我麵子,其實他和晨哥兩個人歲數差不多,我還真不知道誰大。
不過從事業和社會地位上來講,六哥是遠遠超過晨哥的。六哥能屈尊跟著我叫一聲晨哥,真是很有胸懷。很顧及我們的兄弟情義。
隱約聽到聽筒裏傳出晨哥的聲音,好像是在跟六哥客氣。
“晨哥,別客氣,海超是我的兄弟,也是你的兄弟,今天我們也臨時想聚一下,打擾你們倆的約定了,這樣,我做東,你給個麵子,來我這邊吧,國貿大廈地下剛開了一家粵菜餐廳,咱們一起去嚐嚐,也沒別人,咱們三個,還有一個眯著認識,王琳琳。”
六哥說話不虛言假套,幹淨利索,把自己的想法表達清楚了,而且還在電話裏告訴了晨哥,王琳琳也去,這樣人都挺合適的,晨哥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了。
果然,聽到了六哥笑著說,“好的,晨哥,那咱們就這樣定了,冬天黑天早,咱們五點半吧,我們國貿大廳等你。”
六哥輕輕地掛上了電話,然後抬起頭來朝我笑了笑,“怎麼樣?這樣可以了吧海超?晚上讓你晨哥多喝兩杯!”
“嗯嗯,好的!謝謝六哥,”我點點頭說。
六哥又跟我把車定好了,我叔伯大哥結婚前一天,讓司機小劉拉我過去,住一晚上,第二天拉完了媳婦,就讓小劉抓緊趕回來。六哥還有不少事,需要車。
六哥還交代我,千萬別讓小劉喝酒,耽誤事。小劉平時也不喝酒,讓我製止別人勸他酒。晚上安排好他睡覺,保證他的睡眠,第一別耽誤拉新媳婦,第二,拉完後,確保有足夠的精力往回趕。
我仔細聽了,一一認真地答應下來,讓六哥放心。並跟六哥說,我父母也一起去。
“好的,那我還得單獨再囑咐一下小劉,路上開得慢點,安全第一,讓我大姨和姨夫坐得舒服點,再準備兩坨凍刀魚,凍鮁魚也算是我給二叔的一份心意。”
六哥聽說後,馬上像是對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真是麵麵俱到。
六哥說完,又從辦公桌下邊的文件櫃裏拿出來一個紙盒,打開後,居然是一台小型的攝像機。
“把這個也拿著吧,可以給你叔伯大哥錄錄像,留個紀念。攝像機得給我拿回來啊,別一起送人了。裏邊的磁帶可以送了。我多給你拿幾盤錄像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