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娘顯然平時對著蘇筱圓的怨氣也很足,根本不站在她那邊,反倒是自顧自的做到了一邊打了個哈欠。
蘇筱圓打量著祝老太的屋子,她一個人倒是舒舒坦坦的,屋子比她住的地方可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幸虧祝航不是親生的,要是同祝家人一個性子,她還不知道到哪兒哭去。
突然,眼睛在上了兩三道鎖的櫃子上看去,也不知道裏頭藏了什麼寶貝,藏得這麼嚴嚴實實。
二伯娘見蘇筱圓看過去,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拉著她說小話。
“老太太的身家可都在裏頭,也不知道是防賊呢,平時誰也不讓進,進來了也不準靠近那個櫃子。”
二伯娘瞅了一眼還在嚎叫的祝老太,湊到蘇筱圓耳邊壓低聲音,一臉神秘的跟她說,“有一天,我不小心看見了老太太鬼鬼祟祟的在裏頭藏著東西,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二伯娘你就說吧,我好奇著呢!”蘇筱圓順從的一臉八卦樣問著,極大的滿足了二伯娘的傾訴欲。
“金光閃閃的,足足有……這麼長的一根金條,我可是頭一回見!”二伯娘用手比出了金條的長短,一臉的怨懟。
“家裏也不是沒錢,老太太竟然連自己最喜歡的小孫子上學,也不分出點銀錢來,真真死扣樣兒!”
蘇筱圓心不在焉的搭著二伯娘的話茬,眼神不自覺向著衣櫃看去。
金條,大約就是祝康健口中所說的,當年祝航的家人給的那條金條,她得想法子找個機會去看看。
就在祝老太覺得自己就要被疼死了的時候,祝航總算是帶著大夫姍姍來遲。
“今晚上,老太太吃了些什麼?”大夫給祝老太把了脈心裏有了數,於是便問著祝航。
祝航記得清清楚楚,“大半碗粥,三個肉餅,大班桌的菜都是奶奶一個人吃的。”
“那就是了,就是吃多了撐的疼,你不是剛才在我這兒買了許多山楂嗎?煮水喝了,過段時間等食兒消了也就不疼了。”
大夫拎著藥箱就要走,祝老太傻眼了,就這麼簡單?
“大夫,你別走啊,我快疼死了,怎麼可能是吃多了呢?飯菜,對肯定是飯菜有問題,裏頭肯定放了毒藥!好啊,你就是想要毒死我,好吞了我的家底!”
祝老太不肯認定大夫的話,篤定了是蘇筱圓做的手腳,硬是要大夫給她再好好檢查檢查。
蘇筱圓暗暗翻了個白眼,這祝老太也真是極品,自己吃多了撐著,還硬是要嫁禍給她才行。
大夫迫於無奈,隻好又仔仔細細給祝老太渾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但最終得出來的結論還是一樣,身體好的很,就是吃多了撐著。
“要再不信,你另找他人吧,天也晚了,把看診費結了,我還能趕回鎮上去。”
大夫伸手就要錢,祝老太現在不嚎了,一扭頭也不看他人,整一副老賴的樣。
“我突然想起來,熱水還沒備上。”二伯娘見狀也趕緊找借口溜了。
“祝航,你看……”祝康健自然就看向了祝航,而後者也伸手就要掏腰包,伸到一半想起他身上的錢都給了蘇筱圓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