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你這樣說,你此次進京是要來給錢氏母女撐腰了?”
“幸姐兒和錢氏沒做錯事,就算有錯也不至於被楊氏欺負了去,我若不進京來,難道阿娘還會替她們母女撐腰嗎?”
海明忠出言頂撞,明顯是心中不服氣。
秦老夫人見與之說不通,便也不說了,“罷了,任你去胡鬧吧,過了年我就回崇州去,不管你們了。”
海明忠也不想被秦老夫人管,有人管著束手束腳的,自己能有什麼作為?
等到海明忠一走,秦老夫人直覺太陽穴突突的亂跳。
施嬤嬤趕緊安撫她,“大老爺這樣子,肯定會到珍姑奶奶麵前滋事的,現在珍姑奶奶還懷著身孕,那楊氏最是看得緊,真要把她惹出個好歹來,隻怕大房會吃不了兜著走呢。老夫人,既然大夫人可以寫信把大老爺從崇州招來,我們要不要寫信把二夫人叫進京?”
秦老夫人心裏堵著一口氣喘不過來,“二房一直讓著大房,黃氏更是對錢氏避恐不及,而且眼下快過年了,將人叫進京來,崇州那邊祭祖這些事誰張羅呢?”
“那奴婢這就派人到國丈府去一趟,讓珍姑奶奶防著。”
殊不知楊氏那裏早就知情了。
夜裏,晚膳後。
蘇宗耀夫妻兩個叫來於希梵,說了海家大爺進京這事,於希梵聽得眉頭一直皺著,鬆不開。
“珍姐兒懷著身子,這事肯定不能讓她知道,免得給她增加心裏負擔。”楊氏單手擱在桌幾上,一邊交待於希梵,“近日就不要讓她出門了,隻要是海府那邊來人我也會讓門房一律推脫,實在推脫不過,就讓我去見。總之,別讓珍姐兒為這些瑣事煩心。”
於希梵朝阿娘彎了彎腰,“謝阿娘。”
“海家大老爺隻是一介商人,對你前程上的事還做不到什麼影響,怕就是怕他刻意造謠中傷,近來你也仔細些,別叫人抓住什麼把柄,讓人拿捏了。”
蘇宗耀捋著胡須說。
於希梵又彎了彎腰,“是,兒子知道了。”
“不早了,你回去陪珍姐兒吧。”
楊氏說。
於希梵便拱手退了出去。
楊氏這才長長的歎了口氣,“錢氏母女這樣折騰,不過就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在京城有個好的前程,姑娘能有個好的婆家。可是他兒子稟性不端,姑娘又不是個好相與的,這樣的兒子,這樣的姑娘,我若是伸了手,豈不是對旁人的不負債任?”
“你憂心什麼?那是海家的事。”蘇宗耀出聲寬慰,“原想站你進宮去看皇後娘娘,把這事說與她聽聽,讓她拿個主意,但你慈母心性,不忍她受累。等到真要出了什麼事,那為夫便與你一起抗就是。”
楊氏笑著頜首,嫁進國丈府也有些年歲了,大老爺對她的心意卻從未變過。
夫妻二人正準備歇下,那婆子徒然在簾外喊,聲音帶著幾分焦急。
“大老爺,大夫人,老夫人差人過來請二位趕緊鬆齡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