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廢物,這種人能留著?打斷狗腿丟到亂葬崗埋了。”
“是,是。”被打的保安急忙點頭稱是,轉過頭,目露凶光。
“老頭,是你自己找死。”
“你們喪良心啊。”福伯就站在旁邊,剛才的對話都聽了去,此時老淚縱橫。
“你們就不怕天打雷劈麼?”
“天打雷劈?”
江濤上前兩步,冷笑道:“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早投胎,老子這就送你投胎。”
說著揮手就是一記手刀,劈向福伯的脖頸。
隻聽“砰”的一聲,江濤感覺自己胸口重重的挨了一腳,身不由己的撞破玻璃門摔倒在地,整個五髒六腑扭了勁的疼,卻沒看清是誰打的。
眾保安隻覺得眼前一閃,便見一個身材挺拔,器宇軒昂的男子站在福伯身旁,抬起手臂,將被嚇得腳軟腿軟的福伯攙扶起來。
“福伯,你沒事吧。”
牧雲輕聲說道。
“你,你,你是小雲?”福伯渾濁的眼珠看著牧雲,神情激動不已。
牧雲眼中含著淚水:“是小雲,小雲回來了。”
出征五年,沒想到回來早已物是人非,感慨萬千。
“小雲,小雲啊,你娘,就是吊死在這裏。”
福伯激動的說著,幹癟的手指指著大門外牆壁上的一處金屬把手,隻見把手上還掛著一根粗糙的麻繩。
“他們沒良心啊,你娘上吊死了,他們不管不問,就任其在那掛著,足足掛了一個月,才讓人丟到亂葬崗埋了。”
福伯老淚縱橫,上氣不接下氣。
牧雲看著那根麻繩,拳頭握得更緊了。
血債,必須血償。
這時,酒店內走出一群人,為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身名貴西裝,走路帶風,正是李家的現任家主李德天。
李德天看到江濤正躺在地上痛苦的低吟,眉頭微微一皺,走出大門。
“小子,還真是年輕氣盛,做什麼的?”李德天上下打量著牧雲,感覺這小子有些看不透。
“牧家村,牧雲。”
牧雲寒聲回道,眼眸緊緊的盯著李德天。
“牧家村?”李德天微微一愣,然後旋即想起什麼,大笑起來。
“原來是拆遷戶啊。”
說著還看了看依舊掛在牆上的麻繩。
“怎麼,你也想吊在那裏?”
李德天身後眾人頓時嗤笑起來。
“這小子竟然敢來這裏鬧事,不想活了吧。”
“估計想訛點錢花。”
“哼,想必明天這麻繩上又得掛人了,上次那老娘們掛了多少天?有一個月吧!我記得肉都幹癟了。”
眾人為了迎合李德天,肆無忌憚的羞辱著牧雲。
“我們快走吧,咱惹不起。”
福伯用袖子擦著淚水,慌忙的拉著牧雲,他死了不要緊,可牧雲還年輕。
牧雲身上殺機浮現:“辱我母親者,必死!”
眾人哄堂大笑。
“原來是那個老臘肉的兒子。”
李德天忍俊不禁,鄙夷的看著牧雲。
“給你留個遺言的時間,你是想來訛點錢,還是想和你媽一樣,掛在那裏?”
這時,李德天的兒子李威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爹,跟他廢什麼話,直接打死丟到亂葬崗。”
牧雲麵不改色,厲聲說道:“七天,七天後,是我母親一周年的忌日,這天,我要你們負荊請罪,跪在她的墳前懺悔,否則,李家,滅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