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做任何事,都極為認真,此刻他如同一個勤懇的老農,頭上戴著柳條編製的草帽,揮動著鋤頭,開墾著荒地。
一旁的黃狗挺著圓鼓鼓的肚子,不斷的刨著泥土,努力的幫忙。
這一幕,或許算不得美好,但是,充滿著人類為生活而勞動的淳樸。
在離袁飛勞作的遠處,正有一雙赤紅的大眼睛,一直注視著荒地中的一人一狗。
在注視了很久後,轉身消失在一望無際的荒地中。
對此,袁飛卻渾然不知。
晚霞將至,太陽也不似中午那般毒辣,微風拂過,舒爽的涼意讓勞作了數時的袁飛通體暢快。
直起酸痛的腰,一邊捶打著,一邊打量著自己的勞動成果,整整一畝荒地被自己開墾出來,一股滿足感在心底沉澱。
正在此刻那黃金種子的賤聲再次很準時的響起:“恭喜宿主,完成……”
“閉嘴!”話還沒完,就被袁飛喝止住,黃金種子一瞬間不出的憋屈。
“我做的事,不用你任何獎勵和恭喜,我了,你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需要你的獎勵。”袁飛聲音中透著冷漠。
“宿主我和你沒什麼大仇吧,你為何這樣對我?”黃金種子憋屈道,它沒想到宿主既然越發的無情起來。
好像這一切都是錯誤的,而錯誤的一切都是它黃金種子造成的。
“憑什麼,為什麼,怪我麼,是我招你惹你了,明明那時候,是你在解刨我,觸動了禁製,把你帶到這裏,你為啥要怪我,那是我的錯麼?”黃金種子越發的不憤起來。
隻可惜,袁飛卻不再搭理,很明顯被打擾了心情,就不想鳥黃金種子這家夥。
而跟著主人刨了一下午坑的黃狗,此刻早已累的四腳朝,張著嘴,吐著舌頭,本來圓鼓鼓的肚子此刻也恢複了正常。
袁飛又眺望遠處的荒地,尋找著什麼,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尋找晚餐。
中午一頓兔子肉,早已在一下午的辛勞中消耗的差不多了,在黑之前,需要要弄到新的獵物。
於是回到水井前,袁飛放下鋤頭,喝足進水,本想留下黃,但是這家夥死死的咬住他的褲腿不放,無奈之下隻好帶著這家夥一起去尋找獵物。
唯一擔心的,那些獵物很可能將這家夥一口咬死。
“阿黃,跟上!”袁飛在荒地中探尋著,時不時的注意著身後的家夥,因為在這裏他發現一個又一個地洞。
毫無疑問,這就是那些嗜血兔的窩,隻是不見其蹤影,越是不見它們的蹤影,袁飛心底卻總感覺不安。
擔心從哪一個洞子裏突然鑽出一隻,把不點叼走。
黃狗搖著尾巴,時不時的這嗅一下,那嗅一下,因為有主人的存在,這家夥的膽子不覺得漲了三分。
“汪汪!”家夥朝著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奶凶奶凶的叫了兩聲,顯然是發現了什麼,扛著鋤頭的袁飛停下腳步瞅了瞅那黑漆漆的洞口。
“阿黃,靠後!”袁飛揮起鋤頭就開挖起來。
“咕咕!”一鋤頭下去,一個古怪的聲音從洞中傳出。
“哼,躲在洞裏不敢出來了!”袁飛著再次揮動鋤頭,同時也做好了戰鬥準備,中午的那一戰,讓他對這種嗜血兔的戰鬥力有著直觀的了解。
如果不心,很可能陰溝裏翻船。
“咕咕咕,咕咕!”洞中傳來的怪叫聲越發的急促起來。
“嗚嗚嗚,汪汪!”黃狗突然發出恐懼的叫聲,袁飛詫異的停下鋤頭,緊接著那咕咕的叫聲越來越多,從四麵八方連綿起伏的傳來。
下一刻,袁飛抬眼望去從那些黑漆漆的洞中,看到了無數的雙赤紅的眼睛。
大腦中突然閃動一下,一個跑字,飛速的傳遍袁飛的全身。於是他一把抄起黃狗,提著鋤頭就反身狂奔起來。
在這一瞬間,他能感受到身後瘋狂的騷動和嗜血的追擊。
如果能回頭,他一定會大吃一驚,密密麻麻的嗜血兔,有大有,最大甚至趕上成年的獵犬。
跑!
這一刻,袁飛成為了真正的獵物,玩命狂奔,這些嗜血兔成群結隊的獵殺這個侵入它們領土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