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者氣勢洶洶:“你憑什麼打人?”
金竹舟絲毫沒有怯意,厲聲回應:“憑你們亂嚼舌根,妄議天子,不想活了麼?”
“哼!別以為你被陛下救過就成了主子!”
“就是!有本事你進去伺候呀?萬歲千歲都在裏麵,巴結哪個不比巴結你現在的落魄主子強?”
“貴妃娘娘豈容你們奚落!”金竹舟氣憤地再次揚手,卻被杭氏秋的女官拉住。
“舟舟,娘娘喚你回去。”
金竹舟應下召喚,再次蔑視那兩個長舌婦,匆匆趕回杭氏秋身邊,沒想到卻被迎麵掌摑。
“你們金家都是這麼幫人的嗎?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苗疆女巫,可以趨吉避凶,還說可以幫本宮擺脫冷宮,討回兒子。可至今一事無成,倒勾引了陛下,你說,本宮該怎麼罰你呢?”
金竹舟麵淡如水,冷靜回應:“舟舟沒有勾引陛下,也沒有欺騙娘娘。的確星象所指,太微西斜,映射長樂,所以舟舟才想著無論如何要幫娘娘討回皇子濟。”
“別再提你那些占星玄術,還說請什麼九紫右弼星君,結果呢?還不如本宮一把火來得實在!”
“天威難測,人禍折福,還望娘娘多走正道,行善積德。”
“行善積德?哼,我爹,我娘,我弟弟哪個沒有行善?可是他們誰得了善終!”杭氏秋冷笑起身,勾起金竹舟的下巴:“我若行善,那些惡人又當如何?”
“惡人自有惡報……”
“本宮不信!想到沒整死他,反讓他當上太上皇我就不甘心,再想到孫氏搶走濟兒當質子,我更恨不得將之挫骨揚灰!”
“娘娘慎言,小心隔牆有耳。”
“怕什麼,這裏是乾清宮,他不想聽的東西,誰敢聽見。”
金竹舟深深一歎,垂頭道:“娘娘當真不願再相信舟舟?”
“那得看你做什麼了,否則本宮憑什麼再信你?”
“舟舟今天幫娘娘放火已是後悔,將來也斷不會幫你害人,但是承諾帶回濟兒,一定做到!”
“好,那就去做給本宮看!”
金竹舟叩首,退出偏殿。
她情不自禁望向正殿,好想知道那人是否安好。
突然,儀衛聚集,鹵薄就位,成敬背著主子匆匆上了轎。
金竹舟趕緊上前逮住末尾的宮人詢問:“今日月食,理應罷朝,王上這是要去哪裏?”
“哎喲!快別提這異象了,後宮生變,前麵也亂了,聽說欽天監被百官圍困,有人快被活活打死了!”
“欽天監?難道是五官靈台郎,不好!”
金竹舟情急敲暈了回話人,披其襖,頂其位,追出乾清門,竭力往前湊。
成敬發現異樣,正欲喝止:“嘿嘿嘿,懂不懂規矩……咦,怎麼是你?”
金竹舟索性放聲大喊:“王上,王上等等。”
故宮倫聽到呼聲,停駕,回見舟舟一身男裝,頭上卻還帶著花簪子,不禁覺得好笑。
“王上可是趕著去救五官靈台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是我朋友,他是報錯了時辰,但欽天監也不止他一個人啊,還望王上阻止群臣,莫要濫殺無辜!”
“突然好奇這五官靈台郎是誰?竟讓你如此掛心?”
“知己而已。”
“藍顏知己?”
“王上又想取笑舟舟?”
故宮倫壞笑:“唱首歌吧,幫你撈人。”
“啊?”
“會唱歌嗎?”
金竹舟雙頰泛紅,輕輕點頭。
成敬立即反對:“不可以!陛下,今日宜齋戒,禁舞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