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些了?”
“好多了,謝謝貴人相助。”
故宮倫遲疑片刻,決意如實道出自己的身份:“我不是什麼貴人,其實我是……”
“這麼快?”朱祁鈺無意一個轉身,剛好瞧見了他們。
金竹舟掙紮著落了地,慌忙雙膝跪地,叩首謝恩:“舟舟感謝王上救命之恩。”
故宮倫張著嘴,又切齒閉上,他沉沉一呼,勸慰自己:#沒事沒事,不知者無罪……#他收起失落,展露笑顏,抬起小下巴,嘚瑟地對朱祁鈺說:“怎樣?我說可以找到她吧?”
天子淡淡一笑,轉頭對舟舟說:“起來吧,你救朕一回,朕救你一命,也算兩清了。”
金竹舟緊緊攥著裙擺,平身後,低頭苦笑:“王上說得是。”
“朕之前都忘了問你,你為什麼會跟了坤寧宮?可知會過原來的主子?”
故宮倫忍不住插嘴:“坤寧宮要人難道還需要長樂宮同意嗎?”
“皇後素來囂張,搶人搶物都不稀奇,但唯獨長樂宮,朕警告過她,最好別動歪腦筋。所以朕想問問這廚娘真心,到底想在坤寧宮繼續幹下去?還是服侍舊主?你若想回,朕現在就許你進去。”
“你什麼意思?她好不容易脫險,你不問她為什麼落難?被何人擄走?一來就想把她弄走?”
“你又算什麼東西?”金竹舟突然扭頭瞪著故宮倫,眼神既迷惑又埋怨:“方才我就納悶你身著外臣官服,卻不配官牌,為何入夜還可踏入乾清門?為何敢這樣跟王上說話?我的事與你何幹?”
“因為他喜歡你,卻不敢開口。”朱祁鈺搶先幫他解釋了舟舟的疑惑:“他叫皮皮,是朕安排他去救你的,也是朕賜他的特權。如果你兩情投意合,朕也可許你出宮嫁人。”
“不!”金竹舟一口回絕,堅定地望著朱祁鈺說:“舟舟自入宮起,就沒有想過出去。生是紫禁城的人,死也會是紫禁城的魂,誓與國君共存亡!”
朱祁鈺微微挑眉,保持緘默,轉眼望向那人。
故宮倫單手拉回舟舟,端起她的下巴,凝視道:“看著我,好好看看我的眼睛……”
金竹舟竭力後退,自挽手臂,垂頭道:“王上,舟舟想回坤寧宮了。”
朱祁鈺轉身,再望端凝殿,沉聲回應:“好,去吧。”
金竹舟欠身即走,故宮倫緊緊追隨,她不由得害怕地越走越快,甚至小跑起來,可惜沒跑過交泰殿,便被故宮倫拉住攬入了懷中。她嚇得忍不住咬了他的手臂。
他吃痛隱忍,未吭一聲。
“放手!放開我!”
“不放!”故宮倫緊緊摟著她,直到她掙脫到乏力,才俯身貼上她的耳郭,輕聲私語:“我是旭鳳,但不想再做你老鐵……”
啪!
黑夜中,她反手一記響亮的耳光。
“無恥!你到底騙了王上多少?你以為盜聽一切,舟舟就會相信你嗎?”
“我沒有騙你!你那天偷吻的人是……”
故宮倫瞬間啞口,他忽然意識到一個以前忽略的細節:
#她吻過我,可為什麼沒有交換身體?如果再試一次?換了,她便不得不認我,如果沒換,那我更得搞清楚為什麼!#
金竹舟沒想到天子竟然知道自己的偷吻,而且還告訴了他,羞得雙頰通紅。她更沒料到他話說一半,直接捧起她的臉,霸氣強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