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宇!
這麼久了,他對她倒是長情。
也對,顏諾的姿色的確值得秦世宇為他潔身自好,隻取一瓢。
她卻不能夠在保持冷靜,她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發抖。如同掉入了一個冰天雪地般的世界,沒有溫度,隻有蝕骨的寒冷。
她極力保持冷靜:“所以呢?我可聽說這秦總的原配夫人可是死在了監獄裏。您口中的這位顏諾小姐,究竟能在秦世宇的身邊待多久還是未可知的。現在大肆宣揚,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是秦世宇包養了顏諾不成?”
她站起來,拎起自己的包包:“曾小姐,麻煩你回去轉告顏諾小姐。有威脅我的閑工夫,不妨找個老師去提升下自己的演技,也好過於都已經出道十年,還是個花瓶。”
說完,便不再去看曾佩熙的臉色,揚長而去。
曾佩熙氣極,將桌子上的咖啡一掃而落,驚到了一旁濃情蜜意的小情侶。
陸安然走到一處靜謐的公園處,才在長椅上坐了下來。她的後背已經濕透,雙腿微微有些軟和無力。
她坐下來,撫著心口處給自己順著氣。
陸安然,要冷靜。若是在這樣下去,恐怕還沒報仇,就會露出馬腳。五年前的一切,曆曆在目,她絕不會讓自己再次陷入這樣的境地。
她想起那個血淋淋的孩子,再也忍不住,趴在椅子上幹嘔起來。
火辣辣的陽光無情的照在她的身上,讓她有些頭暈目眩。
一道陰影投射過來,為她短暫的遮住了陽光。
一隻白皙的手伸過來,為她遞上了一瓶水,清冽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安然,受苦了。”
陸安然抬眼望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一張讓自己熟悉至極的臉,此刻卻有著對自己濃濃的擔憂。
她再也忍不住,衝進他的懷裏,哭的撕心裂肺:“季昀,你終於回來了,我沒辦法冷靜。”隻要想到五年前的一幕幕,她就恨不得拿把刀衝進他們家,把她們捅了。
季昀心疼的抱住她,手輕輕拍著她的背,為她順著氣:“安然,不要哭,不要怕,我在。”
不知哭了多久,陸安然才平靜下來。她雙眼紅腫的像兩隻核桃,一抽一噎的,卻對自己眼前的男人卻有著濃厚的信任感和依賴。
季昀見她好些了,才終於把她橫抱起來,,向著黑色的轎車走去。陸安然埋在他的懷裏,像隻失落的大兔子。
車裏的冷氣十足,十分的愜意。季昀拿著冰塊,小心翼翼的冷敷著陸安然紅腫起來的雙眼。
他心中心疼至極,卻還是說不出一絲責怪她的話,隻得好聲商量道:
“安然,答應季昀哥哥,日後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陸安然打著嗝,委屈巴巴的看著眼前麵如冠玉的男子:“我控製不住,隻要一想起我冤死的孩子,我的恨意就湧了上來。”
季昀星眸似海,溫柔的語氣裏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不急,報仇這件事,來日方長。他們造下的孽,在你身上加注的痛苦,我定要他們加倍償還!”
臥薪嚐膽,方能一擊斃命,一朝雪恨!
次日,雲彩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