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已至,福樂鎮上家家戶戶的百姓皆已在家中備下了許多年貨。
年夕氣氛日益漸濃,尤其今時此刻,距離大年除夕之夜,不過還隻剩下了數個時辰。
慶祝年關喜慶的炮仗,已然開始響個不停。
然而,對於今日的曹家而言,卻是有一件事,比這歡慶年關,迎新納福……更加的重要。。。
上麵,來人了。
曹家,乃是福樂鎮中最有威勢的兩大名門望族之一。
曹家,以海運幫派為根基。
趙家,以商賈之道為基石。
而這趙家,如今的家主因與海東村結緣,故而逐漸的向著海東村靠攏了過去。
這些年下來,也卻是得到了很多的護佑和商利。
而曹家卻是不同,曹家如今的家主“曹坤”,與當年被趕出家中的“曹樓”,乃是恨不得互食其肉的死敵。
當年,設下計策,將曹樓趕出曹家那人,正是這曹坤的親生母親,也是曹樓父親當年的二房妾侍、如今曹家的家主之母---張秋甜。。。
雖然曹樓還沒有證據,能夠直接指認這張秋甜就是當年謀害自己母親的凶手。
但當初自己母親死後,得益最大的,便就是張秋甜曹坤這對母子。。。
而如今,距離曹樓母親之死已經幾十年過去,已然很難再找到當初的蛛絲馬跡。
更何況如今………曹樓之父在幾年前,也已撒手人寰。。。
據說,乃是因病過世。
一位黃階後期高手,在正值壯年之際因病去世………這個理由,是曹樓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雖然,自己已並不願意再認那個父親。然而畢竟,那卻是自己的生父。。。
而自從幾年前,在曹樓得知自己的父親過世之後,當時便已然穩坐了這陽州東部內海的船隊掌事之位的曹樓,便再也沒有讓曹家海運的任何一支商船進入過這陽州的內海。。。
這使得曹家的財力,以及在這陽州東部的勢力範圍,瞬間便是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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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樂鎮,曹府,一間巨大的地下暗室中,兩名臉色蒼白的中年武者,此刻正在此處麵色焦急的等待著什麼。
隻見這兩名中年武者的武服上,紅褐色的血跡斑斑點點。
而這兩人的身上、臉上,也都有著不同的刀創劍痕。。。
“吱呀………”
暗室的大門,被突然打開。數位身穿錦衣貂裘的男女,頓時魚貫而入。
“大人,我們在中州的舌頭,如今隻剩下了這兩個回來,今日方歸府中。”
隻見一人神色極為殷勤,拱手鞠腰的向著一位身材高大、披著黑裘大衣的中年男子恭敬的彙報著。
暗室中,那兩名負傷武者定睛細看之下,竟發現那極盡殷勤神色之人,竟然就是這曹府如今的家主---曹坤!
“這次你們曹家在中州,可算是真的栽了。但也怪不了別人,你們曹家海幫裏頭,三教九流的人實在太多了。得到那種寶貝之人,心生鬼胎也並不出奇。還是問問這兩個舌頭吧,在逃出來前,都探到了什麼。”
那身披黑裘大衣的高大男子,仿佛是不願讓人認出自己的身份一般,將聲音壓抑的極為低沉。
“是!”
而那曹坤,聞言後卻是把腰躬的更深了。。。
“這次咱們曹家在中州的根基,到底是怎麼丟的!是誰閑來無事,竟然會到薄沙島來毀我根基!”
曹坤轉過頭來,滿眼都是猩紅的血絲,神色之中盡是壓抑不住的震怒。
“回家主!是那孟浪!海東村的孟浪!當日就是那廝帶著一眾高喊正義的江湖好手,圍殺了我們在中州薄沙島上眾多的弟兄!以前我們兄弟二人曾見過那廝幾麵,故而認得!而如今那兩支玉簡,應該也是在那孟浪的身上!”
兩名身染血跡的負傷武者當中,其中一人踏前一步,抱拳答道。
“還敢跟我提那兩支玉簡!那該死的馮胄!得到如此巨寶竟然膽敢不上交給本家主!結果現在倒好!被那楊錚算計!不僅失了玉簡!還毀了我曹家在中州這麼多年的根基!而如今那玉簡又被那孟浪所得!我們如何去奪!”
曹坤聞言後,不禁立刻暴跳如雷。那大吼大叫著的模樣,令其身旁那位身材高大的神秘男子,不由的微微皺了皺眉頭。
“楊錚,馮胄,如今都已經死了。楊家,馮家,如今也已經都絕戶了。馮胄身懷巨寶,卻沒有及時的上交給老王爺,結果被那楊錚所奪。心懷鬼胎者,死得其所。而在搜查馮家和那楊家之時,也確實並未在任何人的身上,或是任何的藏室之中發現那兩支玉簡。所以……這兩個舌頭,應該說的還有幾分可能。。。想辦法,殺孟浪,尋玉簡。”
身披黑裘的高大男子聲音低沉冷冽,不禁讓在場眾人都彷若置身於那室外寒風之中。。。
“大人,如今看來,那孟浪,明顯便是楊錚引來攻我曹家在中州的根基門戶,以圖借刀滅口。幸虧老王爺神機妙算,早早便在楊家埋下了眼線。否則至今我等,恐怕都還被蒙在鼓裏呢。隻是可惜,如今那兩支玉簡,被那孟浪得到了。而那孟浪,卻是那海東村之人,我們若想奪回玉簡,恐怕是還要從長計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