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生推門下車,動作幹淨利落,手上拿著一個三角警示牌放到別克車後麵,也不怕人跑了,就是這麼自信。
做完這些,別克車上的人居然還沒下來,甚至連車窗都沒開。但對於蘇生來說,車裏的情況,一覽無遺。
“轟隆!”
他抬手就是一拳,懶得廢話,直接打爆了車窗,玻璃渣子碎了一地,就是這麼霸道。
口罩男全身都是玻璃渣,懵了。
這特麼還是人嗎,拳頭比磚頭還要硬,連車窗都能打爆,他要報警。
“不想死就出來聊幾句。”
口罩男沉默了,最終還是扛不住壓力,開門下車。
“來根煙!”
蘇生不是要煙抽,而是發了一根煙給對方,說:“抽吧,抽完這根煙你在跑,今天弄不死你算我輸。”
“大哥,我們不認識吧!”口罩男雙手接著煙,終於忍不住顫栗了。
這人難道是目標唐子君請來的職業殺手嗎,你這個語氣好嚇人,他尿急了。
蘇生吐了個煙圈,站在立交橋上,指著下麵的車流,緩緩道:“你是想做個糊塗鬼?換種方式,你從這裏跳下去,無論死活,我放過你。要是不敢跳,我說說為什麼要跟蹤唐子君,說清楚後,你活命。”
口罩男再次沉默了,好一會才說:“你是職業殺手?”
“快說吧,你隻有一根煙的時間。”蘇生看著下麵的車流,手上的煙已經少了半截。
口罩男看著蘇生的背影,再看看地上的玻璃碎渣,腿軟,他想跪了。
“大哥,我是個私家偵探!”
“哦,接著說。”蘇生擼了擼亂發,他隻是不整而非不潔,沒有頭屑的煩惱。
“是一個燕京口音的人讓我調查唐氏集團的大美女總裁。我才跟了唐子君幾天,其它沒做過什麼。”口罩男扛不住了,他真怕突然就被扔下立交橋。
蘇生蹙眉,燕京的人怎麼會委托偵探社調查冰山媳婦,是歹徒,還是情敵?
唐子君可是他媳婦,哪怕是一座冰山,那也得在家裏讓他看著養眼,容不得別人窺探,尤其是那些懷有不良企圖的人。
“那人的具體身份,別說你不知道。”蘇生轉過身,手指上的香煙快燒完了。
口罩男忙說,“我真不知道他是誰,但從他讓我調查的行為上分析……”
“你特麼當我是在開玩笑。”
蘇生大怒,回手就抓在立交橋的水泥欄杆上,硬生生掰下拳頭那麼大一塊,露出了圍欄裏麵的鋼筋。
口罩男覺得自己真的要跪了。這個殺手簡直不是人,徒手打爆車窗也就罷了,可能有什麼發力的技巧。
但徒手抓下鋼筋混泥土是怎麼回事,要是捏在他喉嚨上,還不是哢嚓一下完事了。
“大,大哥,我坦白。雇主是燕京有名的吳家小少爺,名叫吳剛。我在調查唐子君的時候,發現唐子君的奶奶是吳家的嫡女,那個吳剛和唐子君是出三代的堂兄妹。
吳剛讓我調查唐子君,應該是想追求這個堂妹。大哥,我知道的全都說了,你就放過我吧,我現在就跑路出去躲個一年半載,不然吳剛也不會放過我的。”
口罩男這次是真的什麼都招了,比起放棄事業跑路,還是性命更重要。
蘇生深吸一口氣,彈飛煙頭,心中著實不平靜。
特麼的,原本冰山媳婦的身份就已經很難睡服了,結果居然還有大家族的親戚。這事已經過世的老父知道嗎,但坐在輪椅上的老爺子肯定知曉,之前怎麼都沒提到過啊。
“叮鈴鈴!”
電話在這時候突然響起,他一接聽,那邊就傳來了咆哮聲,“送快遞的,朕到樓下了。你給朕死哪裏去了。”
這聲音之大,讓站在一旁的小偵探也聽了個清楚,什麼情況,殺手大哥在接任務的時候,還不忘搞副業送快遞?
你這樣不專業,有考慮過這個被殺目標的感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