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塵倚靠在牆壁上,俊朗的麵容上眼神波瀾不驚,薄唇淡淡輕啟,“溫夫人這自殺的把戲,這麼多年倒是還玩的津津有味。”
溫霆生臉色微微變了,陸家三少向來不會多管閑事,和溫家更是井水不犯河水,整個A市誰人不知,陸家三少陸寒塵,是陸老爺子一直捧在掌心裏麵的人物。
本人更是用最短的時間,向所有人證明了他自己強大的能力和不凡的手腕。在A市,陸寒塵是個傳奇,因為這個男人不單相貌出眾,私生活更是幹淨的可怕。
偏偏,這個私生活幹淨到可怕的男人,在五年前突然有了個孩子。五年,鑽石單身漢獨自一人帶孩子,更是給陸寒塵貼上了好爸爸的標簽。
想嫁他的人,依舊趨之若鶩,想當陸包子媽的人,更是從城南排到了城北。
可,陸寒塵依舊單身帶著陸包子,從未表現過對誰有興趣的樣子。
沈思語這五年都在國外,沈念語更不會讓她知道陸寒塵的存在,如果沈思語知道,陸寒塵在她離開之前就已經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那該會多麼的傷心和絕望。
溫霆生身邊的女人盯著陸寒塵,眼底已經泛出了愛慕之意,陸家三少啊!整個A市都想嫁的男人。
“讓三少看笑話了,我愛人精神不好,就先不打擾她休息了。”
溫霆生淡淡的道,很明顯下了逐客令,也和陸寒塵拉開了距離。
陸寒塵輕勾下嘴角,“溫先生慢走。”
沈思語姓沈,溫霆生姓溫,所以在八年前,沒在A市長大的他,怎麼都沒有把沈思語和溫家人聯係在一起。
溫霆生微微頷首,不在理會陸寒塵,直接帶著女人離開。
透過門上的玻璃,沈思語守在病床前,小心翼翼的看著杜雅琴,杜雅琴臉色蒼白,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爸爸又帶女人回家了,就是剛剛那個女人。”
沈念語很小聲,似乎怕驚醒剛剛睡著的杜雅琴。
“念語,你有想過搬出來嗎?”
沈念語微微愣了一下,隨後輕輕搖頭,五年前沈思語被送走,整個溫家就隻有她陪著杜雅琴。
她們姐妹兩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太可渴望親情,隻要杜雅琴和溫霆生對她們略微好那麼一丟丟,讓她們掏心掏肺都願意。
沈思語心裏酸澀不已,她所有的渴望,在五年前被引產送走後,就已經徹底寒了心了。
有些人,或許天生心冷,捂不熱。
亦或許,是和她沒有緣分。
一陣優雅的音樂聲響起,沈思語急忙按了靜音,“我出去接電話。”
門外的陸寒塵身影一閃,沈思語出來並沒看到他。
“喂,老師。”
“是,我回來了,這邊突然出了點狀況,我會很快去報道的。”
沈思語說話溫聲細語,對方是她的恩師,國際有名的木雕大師——顧彥生。
她在國外的這幾年,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門外漢,到最後能夠單獨處理客人的訂單,都是恩師手把手教出來的。
顧彥生年紀大了,就想要落葉歸根,在得知沈思語也有回A市的打算後,就直接把工作室定下來了。
沈思語回來,直接就去工作室繼續跟著他。
“好,老師你注意身體,我最多兩天就過來。”
沈思語微微低垂著腦袋,她的睫毛很長,在眼瞼處投下小小的一片陰影。漂亮的菱唇微微輕翹著,恩師的這個電話,給她陰霾的心裏及時灑進了一抹陽光。
她在A市,其實不是一個親人都沒有,起碼還有老師啊對不對。
陸寒塵隱在轉角處,看著沈思語溫聲細語的說話,她的眼神很溫柔,說話的樣子很平靜和溫和。
一如既然的淡然又美好。
他的心又隱隱作痛了,憑什麼她當初那麼對他,現在還能這麼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站在他麵前。
沈思語,你當真如此狠心絕情嗎?
沈思語掛斷電話,突然覺得背後有些冷颼颼的,她轉身,那種冷颼颼的陰森感瞬間消失。
蹙了下秀眉,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掛著一顆吊墜,那是一顆透明的珠子,底部刻了兩個字母,L,S。
這顆珠子,是她被送走的時候,沈念語交給她的,說是對她很重要的東西。
具體重要到什麼底部,沈念語欲言又止,最後一咬牙還是什麼都沒說。
這顆珠子,沈思語戴了五年,無數次難過的時候,她都會伸手摸一摸,然後她難過焦灼的心,就會奇跡般的安定下來。
很奇怪的感覺,仿佛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