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集團,陸寒塵坐在六十三層的總裁辦公室內,他的麵前放著一個文件袋。裏麵裝的,是關於沈思語那五年在國外的所有一切。
他指尖燃著香煙,等到香煙燃盡,他才拿過文件袋,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
在M國機場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和沈思語隻是短暫一麵,後麵不會再有交集,也因著心裏的恨,不屑於去理會她。
可沒想到,沈思語會回來。
既然回來,那他絕對不會就那麼算了。
“三少,小少爺和沈小姐去了顧大師的工作室了。”
徐清華盡職盡責的上前彙報,他不但是陸寒塵的貼身特助,還是陸包子盡心盡力的保姆。
“去給沈思語下個訂單,就說陸包子生日要到了,讓她做個草莓木雕。”
徐清華:“……”
眾所周知,陸家小少爺的生日,在冬天,可此時是烈日炎炎的夏天啊!
而且,草莓木雕會不會太敷衍了一點?!
陸寒塵目光睇過來,明明平淡無波,卻讓徐清華打了個寒戰,“三少我馬上就去。”
等到徐清華離開後,陸寒塵才打開那個文件袋,抽出裏麵的資料。
一頁挨著一頁看過去,越看,他的手指就越控製不住的輕顫起來,他曾經捧在手心裏麵的女孩,卻在國外那五年過了這麼久非人的生活。
明明她背叛了他,看著她過的不好他該高興才是,可是他沒有,他有的隻是心疼和憤怒。
沈思語是杜雅琴的女兒啊!要有多大的怨恨,才能讓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女兒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
陸寒塵眼睛泛起一片猩紅,手中的資料被他捏到變形。
難怪現在的沈思語那麼安靜沉穩,對比第一次見到他的那種活潑,完全就像是兩個反差極大的人。
“嘩啦”
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部被拂到地上,陸寒塵站起身,一腳踹開了辦公桌。大步朝著外麵走去,渾身都彌漫著肅殺之氣。
門外他的專職秘書李娜忍不住縮了縮腦袋,她從畢業就跟了陸寒塵,跟隨著三少的腳步一步一步做到現在這個位置。
這些年三少過的一點都不快樂,每天都是高強度的工作,才讓陸氏發展的飛快。
陸寒塵從不在外人麵前表露出自己的情緒,更不會顯露出一點點脆弱,強大堅不可摧。
可李娜和徐清華都知道,三少心裏麵有個人,因為他經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錢包裏麵一張磨到發白的照片盯著看許久。
李娜看到陸寒塵一陣風似的離開,隻能在心裏暗暗感歎,又有人要倒黴了。
……
銀色的勞斯萊斯直接駛到醫院,陸寒塵一張俊臉冷若冰霜的出現在杜雅琴的病房內。
沈念語看到他,張了張嘴卻又什麼都沒說出來。
“滾出去。”
陸寒塵一臉陰寒,漆黑如墨的眸子好似深不可測的深淵,隻一眼,就足以讓人心驚膽戰。
那種強大的氣場,讓沈念語啞然失聲,亦步亦趨的走出了病房。
杜雅琴被驚醒,在看清眼前的男人後,臉上是嘲諷的神色。
“陸家三少,有何貴幹。”
她不敢得罪他,可這個男人一身戾氣的來她病房,顯然就是來者不善。杜雅琴可不覺得,自己客客氣氣的,就能夠換來堂堂陸家三少的善待。
“五年前,沈思語為什麼會被你送走。”
杜雅琴心裏一驚,眼皮不自覺的就跳了好幾下,當年的事情,她經過層層算計,連眼前的男人都給算計在內。
溫霆生讓她痛,那她就要讓他和那個女人的女兒痛不欲生。
杜雅琴冷笑一聲,“陸三少明知故問,不覺得多餘嗎?”
陸寒塵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沈思語不是你的女兒吧!”
那種睥睨眾生的威懾力,讓杜雅琴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身體,她是杜家唯一的女兒,從小眾星捧月的長大,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可此刻卻從心底怕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沈思語確實不是她的女兒,整個A市幾乎沒人知道,這麼多年,她真的如溫霆生說的那般,就是裝,也給他裝出來了。
可仇恨一旦在心裏發芽,就會如一條毒蛇,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伸出飽含毒液的牙齒,恨不得狠狠咬上沈思語一口。
“沈思語當然不是我的女兒,她姓沈,溫霆生姓沈嗎?”
杜雅琴眼底的怨毒一點一點的聚集,“陸家三少,什麼時候這麼有閑情逸致來插手別人的家事了。”
杜雅琴話還沒說完,脖子上就是一涼,陸寒塵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力道瞬間收緊。
“沈思語被送走的這五年,你就是讓人那麼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