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被關在這兒,已經好幾天了,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完全沒問題了,已經可以出院了。
可是沒人放她走,她就連病房都不能踏出去半步。
“我真的不知道,於少寧應該知道,錄像帶的事情我告訴過三少。我要是知道,我早就拿出來了,我媽媽從沒告訴過我。她對我並不親近,甚至還很恨我。”
沈念語哭出聲,“我早就對三少坦白了,我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三少了。時先生,我沒騙人,我真的沒騙人。”
“閉嘴。”時景瑜最煩女人哭哭啼啼,手裏的蘋果狠狠砸到沈念語的身上,“要哭給我滾出去哭。”
“杜雅琴已經死了,溫霆生沒給她辦葬禮,作為杜雅琴唯一的女兒,你是不是該去給她辦葬禮。”
“你說什麼。”沈念語還在掉眼淚,不敢置信的盯著眼前的時景瑜,“我媽媽死了?她為什麼會死?她不是在精神病院嗎?”
“那你得去問你那個好父親。”時景瑜不屑的勾起嘴角,“我真是為沈思語感到悲哀,竟然有這種父母。”
“當然,沈思語並不是杜雅琴的女兒,可你就不一樣了。”
沈念語耳朵裏麵嗡嗡的,已經聽不清時景瑜在說什麼了,杜雅琴死了,她媽媽死了。
曾經她恨她罵她打她就是沒有愛過她的杜雅琴了,生她下來的母親死了。
她曾經覺得杜雅琴對她那麼不好,杜雅琴要是死了,她絕對不會難過掉淚的。可是現在聽到杜雅琴死了,她為什麼會那麼難過。
沈念語眼神空洞,臉色蒼白,她瘦了很多,眼睛深深陷下去,整個人頹廢又狼狽。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時景瑜什麼也沒有問出來,一腳踹向了眼前的病床。
“啊!”沈念語尖叫一聲,病床被踹的一旁傾斜過去。
“閉嘴。”時景瑜怒吼一聲,沈念語下意識的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站起身大步走出去,拿出手機給陸寒塵打電話,“陸三,沈念語依舊什麼都不說。”
電話那頭的陸寒塵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溫霆生把溫家別墅的鑰匙給我了,說是讓我轉交給沈思語,你怎麼看。”
“嗤”時景瑜不屑的嗤了一聲,“那隻老狐狸,害怕的跑了吧!”
“時隔六年,我不覺得能夠在溫家查出什麼來。六年前的監控,早就被毀的一幹二淨,不然溫霆生不會交出鑰匙。”
陸寒塵慢條斯理的說著,“我讓人查過,溫霆生送來的鑰匙,少了閣樓上的。”
“為什麼會少了閣樓的。”時景瑜來了興趣,“既然他選擇給你,那就應該連閣樓的一起才對。”
“你是覺得閣樓裏麵有很重要的東西嗎?”
時景瑜想了想,“應該沒有,又或者有,他對閣樓的保密性很自信?”
陸寒塵不置可否,隻是一下又一下的打著打火機。
“我要先問問沈思語。”
“那沈念語你打算怎麼處置。”
“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還她自由好了。”
“那如果她繼續來纏著沈思語呢?”
陸寒塵不說話了,沈念語的性格完全有很大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那個女人就像個菟絲草,隻會依賴別人而活,完全沒有一點獨立自主性。
這麼多年在溫家吃飽穿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工作賺錢,沈念語離開了溫家,連養活自己都是個問題。
“景瑜,我們不是慈善機構。”
時景瑜頓時明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陸寒塵合上打火機,轉身就對上沈思語睜開的眼睛,“吵醒你了。”
他的聲音低沉且溫柔,每一個字都染著他獨有的溫柔,“餓不餓,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沈思語剛剛醒來,整個人還有點懵,陸寒塵眼睛很深邃,精致的眼型讓他眨眼的時候好似在魅惑她一般。
她忍不住伸出手勾住陸寒塵的脖子,把人往下拉向自己,“阿塵哥哥。”
完全是無意識的呢喃出聲,卻一下子狠狠擊打在陸寒塵的心尖上,他不由分說的附身,狠狠堵住了她的唇。
胸膛內翻湧著一股難言的情愫,陸寒塵狠狠吻她,反正都這樣了,他什麼都顧不上了。
沈思語隻覺得陸寒塵好似帶著一股子的狠勁,毫不客氣的對她碾壓掃蕩,直到兩人氣喘籲籲。
沈思語眼睛朦朧,氤氳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她伸手描繪著陸寒塵性感的薄唇,閉上眼睛又摸上了他的頭發。
不對,這不是夢,她猛地睜開眼睛,伸手狠狠掐了陸寒塵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