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塵站起身,“你走吧!”
“那三少——”
“許雅她……能回家了嗎?”
會議室的燈光很亮,從頭頂處打下來,把他完全籠罩其中,影影綽綽的景象讓人看不清陸寒塵的表情,可是那種從骨子裏麵散發出來的冷酷疏離,依舊讓林至誠不寒而栗。
陸寒塵拿起手機撥打了李娜的電話,“喂,讓杜海鑫告訴底下人,撤訴。”
“是,總裁。”
電話那頭的李娜掛斷電話後馬上打給了杜海鑫,“三少發話了,讓趙斌斌撤訴,他這幾天演技不錯啊!完全可以直接出道了。”
杜海鑫在電話那頭笑出聲,“是,不說別的,演個太監和娘娘腔,那是杠杠的。”
隻是笑完一轉身就看到趙斌斌翹著蘭花指瞪著他,杜海鑫隻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又起來了,他惡寒的抖了抖,“李秘書,我先不和你說了。”
掛斷電話,杜海鑫一腳踹向了翹著蘭花指的趙斌斌,“你特麼夠了啊,還演上癮了怎麼滴,三少發話了,讓你撤訴。”
趙斌斌不滿的嘟嚷著,還是快速的去撤訴,隻是撤完訴,許雅依舊沒被放回家。
黑色的勞斯萊斯駛到警局門口,司機下車給陸寒塵拉開了車門,林至誠的車緊隨其後。
“三少。”
陸寒塵微微頷首,大步走了進去。
林至誠帶來的律師去辦理手續,在手續辦好前陸寒塵單獨去見了許雅。
“林至誠說你之前和杜雅琴是好朋友。”
許雅這些天一直被關在這間四四方方的小屋子裏麵,頭頂一盞白得刺眼的燈泡不時晃動著,讓她頭暈目眩惡心難受。
“是。”許雅有氣無力,“陸寒塵,要殺要剮,你給我個痛快。”
“我問你,杜雅琴手裏的錄像帶,你知道多少。”
許雅微微愣了一下,原本黯淡無神的眼睛閃過一絲詫異和震驚,隨後就低垂下了腦袋。
“那個你要去問溫霆生,溫霆生知道的比我多。”
“而且錄像帶裏麵的內容,必須要找到溫霆生才行。”
許雅抬頭嘲諷的看向陸寒塵,“林至誠肯定把他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那我不妨在告訴你一點,六年前的事情,不單單是針對沈思語,沈念語背後那個幫她的人,陸三少你猜猜是誰?”
“許雅,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陸寒塵低沉的嗓音在逼仄的房間內猶如裹上了一層厚厚的寒冰,那種淩厲的寒意,好似要把人給活活凍僵。
“陸寒塵,你以為杜雅琴真的會願意白白去死嗎?她瘋了,她早就瘋了,是溫霆生把她逼瘋的。”
許雅情緒穩定了許多,“找到溫霆生,或許還能找到沈思語被引產的錄像帶。”
“還有,最好是別動於少寧,杜雅琴哪怕去死,也是給自己留了後手的。”
“你現在要放我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