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師說著把項鏈放回沈思語的手裏,隨後又慈愛的笑出聲,“思語,其實老師也是有私心的。”
沈思語麵色嚴肅凝重,“老師你說。”
不管顧大師有什麼私心,沈思語都知道顧家人絕對不會傷害自己,那是一種日積月累才積累起來的信任。
“我就是想,從陸寒塵的手裏拿到其他的項鏈或者什麼隨身佩戴的飾品,和你手裏這個一樣,裏麵裝的有全球最高端先進的定位係統。”
“謹言四處開演奏會,他的事業蒸蒸日上,名氣越來越大,地位也越來越高。但是我這個老父親,孤獨也是日漸深重。思語,老師就謹言一個孩子,他都三十歲了,還沒個女朋友。”
“說實話,老師很怕他就這麼和鋼琴過一輩子。想想,陸寒塵比他還小一兩歲,可你都給他生了一個五歲大的孩子了。”
“老師。”沈思語臉紅了,“我會和陸寒塵說的。”
在知道項鏈的特殊用途後,沈思語心裏對陸寒塵那點氣就沒了。她向來不怎麼生氣,就算生氣了也很好哄。
她唯一遺憾的,就是陸寒塵不親自哄自己,而是讓陸包子和老太太一唱一和。
陸包子和陸老太太來顧家,隻怕也是陸寒塵安排的,那個男人總是這樣,知道從哪兒最容易打動她的心。
“思語,你很幸運,世界男子多薄情,沒幾個男人能夠像陸寒塵這樣,一個人帶著個孩子等一個女人五年。”
顧大師很是感歎,“我以前對陸寒塵有偏見,和你謹言哥都認為陸寒塵那樣的男人是你把控不住的。”
“可在愛情裏麵,又為什麼要把控對方呢!”
“老師,你說的對,我很幸運。”沈思語微微笑出聲,“我真的很幸運,我以為自己人生徹底黑暗的那一晚,原來那個人並不是絕望;我以為自己的孩子被引產沒有活下來,卻沒想到孩子被爸爸找到救下了;我以為自己會死在M國,可是遇到了溫君炎;我以為自己這輩子隻能在底層社會打工,卻遇到了你和謹言哥。”
“老師,我真的很幸運。”
沈思語眼眶泛紅,手指撫摸著帶著暖暖溫度的項鏈,她一輩子的幸運,都是陸寒塵給的。
從八年前遇到他,然後然後在到六年前他從天而降在那一晚解救了她,更是在五年後機場相遇,送了她陸包子這麼一份大禮。
哪怕再次相遇,她不認得他,也不記得他,可他還是一點一點讓她接近和照顧陸包子。
沈思語心裏又暖又澀,她沒法想象,那個男人是怎麼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了五年,然後還做到不恨她的。
“思語,思語。”
顧大師看沈思語紅著眼眶咬著唇瓣要哭不哭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好好珍惜。”
“是,老師,我知道的。”
一開口,聲音已然哽咽。
沈思語在顧大師呆了兩個小時,給顧大師按摩,又陪著老師下棋聊天,吃完飯後才恭敬的告辭。
顧大師要讓人送她,沈思語拒絕了,她想一個人走一走,她現在脖子上裝了定位,不管走到哪兒,陸寒塵都能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