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陸寒塵的意思,是讓他把這道屏風拿去拍賣,對外就宣傳的他陸家三少的東西。
可是一個半成品,就算打上他陸家三少的名號,也不一定能夠打響沈思語的名氣。
“能多找幾個人加班完成嗎?”
經理顯得有些為難,“這是沈小姐的作品,如果假手於人,對沈小姐的名聲和工作室的名聲都不太好。”
“最主要的,其他人雕刻不到那麼完美的地步。顧少,這要是一般普通的圖案還好,這是八駿圖,每匹馬的形態大小都不一樣。其他人做不到沈小姐那麼分毫不差的。”
“當然,老師是一頂可以的,但是老師現在身體不好,我們更不可能讓老師出手了。”
顧謹言對木雕了解不多,但是聽了經理的一番話之後,確定這道屏風必須要由沈思語自己親手來了。
“一個星期的時間,加班加點的話能趕出來嗎?”
“這個要問問沈小姐才知道,顧少,木雕有些工序急不來的。比如說上色之後,不能馬上擦光,一定要等幹了,差不多要十二個小時後,才能”
“打住,別和我說這些。”
顧謹言在外麵的展廳內轉了一會兒,俊雅的眉頭卻是越蹙越深,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向來疼惜沈思語,可在工作室未免太過放縱了。
這種放縱對沈思語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沈思語喜愛木雕,但是事業心其實不算很重,她隻是喜歡把自己放空在雕刻的那種專注中。
那樣心無旁騖,可以讓她從中得到解脫和快樂。
“給思語找幾個助手,她下午會回來上班。”
“是,顧少。”
顧謹言又轉了好幾圈,看完工作室的運營模式和財務報表,確定沒任何問題後才離開。
“顧少,沈小姐又進醫院了。”
跟過來的助理小心翼翼的說道,“是小方傳來的消息。”
小方是顧謹言的腦殘粉保鏢之一,他知道顧謹言對沈思語的重視之後自告奮勇請示去保護沈思語,顧謹言也就同意了。
顧謹言眸色又冷了幾分,“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沈小姐是陸家老太太和小少爺送去醫院的。”
顧謹言要撥打電話的手指頓住,陸家老夫人和小少爺?
那不就是陸寒塵的母親和他的兒子嗎?
“好了,下去吧!”
此時此刻的沈思語又做夢了,她夢裏全是陸包子哭著質問她的悲傷模樣。
“思思,你真的是我媽媽嗎?你要是真的是我媽媽,為什麼連我的生日是什麼時候都不知道。”
“我是生在冬天,不是生在夏天。思思,你怎麼可以騙我,你怎麼可以騙我。”
“我沒有,我沒有。”沈思語哭著想要解釋,可是當初她被杜雅琴讓保鏢押著去引產的時候,到底是夏天還是冬天?
為什麼她就一點都記不起來了,那個時候是冬天還是夏天??
沈思語恨極了自己的記憶,為什麼要忘記陸寒塵,又為什麼要連那麼重要的事情都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