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語回到家,就發了高燒,她的體質向來不好,經曆了五年前被引產和流放M國後就更加容易生病了。
這些年每次生病她都是渾渾噩噩過來,這次一生病,她就猛地的想起被陸寒塵照顧的日子。
那個男人給她測量體溫,喂藥,擦身體物理降溫,還有男人深情繾綣落在她額頭上冰冰涼涼的吻……
沈思語越想就越覺得難受,她一個人在M國的時候,哪次不是自己硬抗過來的,那個時候可沒有這麼脆弱和矯情。
可是現在,她渾身上下哪兒都不舒服,很想哭很想哭,腦海裏麵陸寒塵的形象愈發清晰起來。
那個男人的霸道、溫柔、深情、冷漠、果斷……
種種都浮現在眼前,沈思語深呼吸好幾口氣,手心裏美還拽著那個小男孩給自己的巧克力和草莓味酸奶。
手心裏麵的溫度太高,巧克力漸漸融化了,沈思語動作很緩慢的撕開包裝袋,就那麼小口小口的抿進嘴裏。
吃完巧克力後,她又插入吸管,把酸奶慢慢喝完,巧克力的濃鬱香味和酸奶酸酸甜甜的味道融合在一起,讓她整個口齒之間都有種說不出的甜蜜味道。
“陸寒塵,你不見我,我不怪你,我一定會達到你的要求的,一定。”
沈思語喃喃自語著,然後陷入了沉睡。
半個小時後,房門被從外麵輕輕打開,陸寒塵在玄關處動作很輕的換了鞋,手裏拎著藥和粥。
他腳步很輕,幾乎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音,腳步不緊不慢的進了臥室,直接去把窗簾給全部拉上,整個屋子頓時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沉睡的沈思語毫無知覺,或許是在陸寒塵給自己的地方,她整個人都特別放鬆。
陸寒塵走到大床前,嘴角溢出無可奈何的笑,還在外麵的時候,他就預料到沈思語肯定要發燒生病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狠下心不管她的,眼睜睜的看著她上車離開,最後卻又鬼使神差的跟了過來。
時景瑜說他瘋了,沒錯,他也覺得自己是瘋了,而且瘋的不輕。
明明心裏早就不怪她怨她了,明明心裏就那麼想念,明明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把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可最後卻還是要逼著她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去麵對那些自己不擅長麵對的人。
沈思語最愛的,明明是木雕,他卻要逼著她走到閃光燈下,用最短的時間成為人人皆知的陸氏專屬代言人。
陸寒塵伸手試了一下沈思語的額頭,不出意外的很燙,床頭的櫃子上擺放著巧克力的包裝袋和酸奶盒子,一看就是他讓那個小男孩轉交給她的。
陸寒塵輕車熟路的拿了紅外線體溫計給她測了體溫,俊雅的眉一下子就蹙了起來,沈思語這個身體,真的需要好好調理才行。
陸寒塵轉身倒了水,又拿了相應的感冒藥,然後才把人抱著坐起來,“思語,乖,來吃藥。”
沈思語沉沉睡著,意識完全不清醒,她好似在做夢,迷迷糊糊的跟著陸寒塵的指示做。
等到把藥喂下,陸寒塵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沈思語不折磨人,可他抱著她,總覺得有些心猿意馬。
“陸寒塵,陸寒塵。”
沈思語突然呢喃出聲,陸寒塵頓時連動也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