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柔就那麼盯著他,眼底的嘲諷和不屑,一如既往的讓他不敢靠近。
“電視好看嗎?”喬厲瀾不動聲色的把手繞回去,端起王佩玲給他泡的咖啡輕輕呷了一口。
秦思柔並不搭理他,目光依舊落到電視上。
這麼久以來,除了開始她鬧的特別凶,後麵的她,幾乎已經像是一個活死人了。
不哭不鬧不吵,但是也絕不讓喬厲瀾觸碰自己。她的手腕上,有一道又一道的疤痕,那些疤痕,是喬厲瀾每碰她一下,她就毫不猶豫的往自己手腕上割一道。
幾次下來,喬厲瀾怕了,他不敢在隨便碰秦思柔,隻能把她這麼藏起來,然後不時過來看看她。
“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我現在離婚了,我帶你去玩玩。”
喬厲瀾聲音很溫柔,看著秦思柔的時候眼神也很溫柔寵溺。
可秦思柔並不理他,她一動不動的坐著,甚至連姿勢都不曾變化一下。
“思柔,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喬厲瀾放下咖啡杯,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時景瑜有什麼好,值得你一直為他守身如玉。我對你不好嗎?這麼多年,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秦思柔目光又落到喬厲瀾的臉上,這一次,眼底的嘲諷和不屑愈發明顯了。
她要什麼他給什麼,說的可真是比唱的還好聽。她要自由,他給了嗎?
秦思柔一句話也不說,表情也是平靜的沒有一絲變化,可她那雙眼睛,嘲諷的看著喬厲瀾的時候,總會讓他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思柔,我不想逼你。”
喬厲瀾語氣又低沉了幾分,秦思柔這次直接起身,光著腳朝著裏麵的臥室走去。
整個屋子裏麵所有的利器都被王佩玲藏了起來,可秦思柔想要自殘,那是分分鍾都可以給喬厲瀾弄出無數種法子。
他最初的時候也不信邪,後來訴數十次後,他算是死心,秦思柔寧願把自己弄死,也不願意被他碰一下。
次數多了,喬厲瀾不敢在碰秦思柔,可時間久了,他就越不甘心。
秦思柔進了臥室,直接把門給反鎖上,然後走到窗戶前的吊籃前坐下,雙腳擺動,吊籃就慌晃晃悠悠的蕩了起來。
二十八樓,她想跳窗逃跑都不可能,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可以這麼耗下去,也不知道時景瑜還有沒有在找他。
想到時景瑜,秦思柔就想起他眼角的那道疤,如果不是她,時景瑜是完全可以不用留下那道疤的。
“時景瑜,你還好嗎?”
秦思柔低低的自語,這個位置,距離市中心還有很遠的距離。她隻能勉強看到陸氏集團的高樓,她知道時景瑜和陸寒塵是好朋友,如果,她能夠想法子讓消息傳進陸氏大樓……
秦思柔臉色蒼白,她太久沒有出去曬過太陽了,現在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時景瑜再見到她,是會罵她活該,還是會心疼她。
秦思柔眼眶泛紅,卻不讓自己掉一滴淚。
喬厲瀾在外麵沙發坐著,喝完一杯咖啡後,叫過王佩玲,“這段時間準備一下,我打算給你們換個地方了。”
“喬先生,秦小姐的心從不在你身上,你為何還要一意孤行。”
王佩玲依舊麵無表情,說話一板一眼,她盯著喬厲瀾,雖無半點冒犯之意,但尊敬也談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