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塵的話音落下，時遠山看向他的眼神就變了，隻是很快，時遠山就輕笑出聲。
“不知道你說的這個林書言，是哪個林書言？”
“就是當初嫁給溫言生為妻的那個林書言。”陸寒塵拿出手機打開相冊，很快就翻出了一張照片。
那是他在雅鹿山莊溫西元的書房裏麵翻拍下來的全家福，“老爺子，您請看，就是這位女士。”
時遠山眯著眼睛看向那張全家福上麵，上麵並沒有墨雅的身影，看得出來，照片的時間已經很長了。
他長長歎了口氣，“是，這是林書言的畫作，不過我很奇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幅畫，和我們在M國顧大師的展廳裏麵拿到的一模一樣，那幅畫，據說也是林書言留下的。畫框後麵，有林書言留下關於自己女兒的線索。”
陸寒塵並沒有隱瞞時遠山，就算他不如實說，隻怕時家人知道的，遠遠都要大於他。
時遠山點點頭，“是，那副其實是贗品，這幅才是真品。顧彥生生前和林家的人並沒有任何關係來往，他的手裏自然不會有林書言的任何畫作。”
“當日你們在M國所拿到的，也不過是有人有心讓你們拿到的，不然的話，你們根本見不到。”
陸寒塵沉思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緩緩開口，“那——相冊後的線索，其實也是假的了？”
時遠山搖頭，“我並不知道你們得到的線索是什麼，所以沒有辦法給你回答。”
陸寒塵心情微微有些沉重，“老爺子，不瞞你說，我們一直在找真正的溫幼寧。你當時說，沈思語和某個誰有些像，我在想，會不會那個人，就是真正的溫幼寧。”
“不可能有這種可能性的。”時遠山想都不想的就打斷了陸寒塵的話，“首先，溫霆生和溫言生不是親生兄弟，沈珺語和林書言也沒有任何關係，他們的血緣上，就不存在沈思語和溫幼寧相似的可能性。”
陸寒塵心裏慢慢有了底，他隻是試探性的提了一下，時遠山就能夠準確的說出溫家的家庭關係。
而且，時遠山還知道，沈思語和真正的溫幼寧，完全沒有半點關係。
“林書言女士，之前是畫家嗎？”
陸寒塵再次把話題往林書言的身上引，至於時家內部的人想要陷害陸墨塵的事情，他反而不著急了。
時遠山點點頭，不過，他並不想和陸寒塵多說，剛剛說的那句話，已經算是他多言了。
“我有點累了，陸先生沒什麼事情的話，就先回去休息吧！”
陸寒塵隻好點點頭，“那老爺子好好休息。”
陸寒塵出了書房，時遠山滑動著輪椅走上前盯著牆壁上那副畫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輕輕歎氣。
當初林書言的事情，他又何嚐不知道，隻是他不想多管閑事，所以關於林書言的所有事情，在時家就是直接封鎖的。
如今陸寒塵坦白的提起林書言，他又豈會看不出陸寒塵打的什麼主意。
時遠山滑動著輪椅回到書桌前，按下了內線，“得安，進來帶我去看看時厲。”
“是，老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