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多診了幾次脈,發現都是一樣的,脈搏力道有些微弱,身體虧損。
當了郎中這麼多年,自然也知道在這個時候應該幹什麼,皇上明明是受傷,但是對外卻說是風寒,這其中自然是有什麼計較,但這些都不是他應該知道的。
他連忙長吸幾口氣,將內心的震驚壓在心裏,臉上也恢複了平靜,眼睛撇了一眼將他帶來的那位大臣。
那位大臣接到他的暗示,心裏也是震驚,但到底在官場上混跡多年,這點城府還是有的,依然是不動聲色。
好不容易郎中診完了脈,從容的將東西一一收進帶來的醫箱裏,恭敬的推到一邊。
“陛下身體並無大礙,隻是一點小風寒,多吃幾服藥就會康複,既然已有何太醫為陛下條理,草民的這點本事就不汙了陛下的眼。”
那郎中深吸幾口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強裝鎮定的說道。
顧淩川見他這樣就知道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肯定就不會再去為難他,之後又和那些大臣聊了幾句,就說他有些累了,想休息。
那些大臣自然也不敢久留,畢竟何太醫已經說過陛下要多休息才能康複,若是因為他們皇上龍體有礙,那他們的性命估計也是難保。
尤其是那帶著郎中來的大臣,他更是迫不及待的就出去了,剛剛郎中的那個眼神,讓他有些心急,這讓他有些忐忑,難道說陛下真的不止風寒那麼簡單?等大臣們都走後,顧淩寒就從顧淩川寢宮中的書架後麵的一個暗室中走了出來,剛才寢殿裏的事情他都聽的清清楚楚“淩寒,這件事你怎麼看?”見顧淩寒出來,顧淩川剛才麵對大臣時的那副病入膏育的姿態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靜。
“依我看那郎中和那位帶他來的人並不簡單,普通的郎中若是知道皇上受傷,隻怕下都會嚇死,那人雖然表現的很吃驚,但是那吃驚不達眼底,單是這份心性就不普通。”
“而且看他走路的姿勢,他是個練家子,雖然他偽裝的很好但是他落地的腳步很輕,步子也比一般人的大,這是練武之人典型的特征。”
顧淩寒看向門外,嘴中緩緩的分析著。
“我懷疑那是顧長逸的人,除了他,我想不到誰會讓一個練武的人偽裝成郎中來號脈,這隻怕是一種試探。”顧淩寒冷聲說道。
“沒錯,剛才號脈是朕感覺到他的手指有力,有些粗糙,並不是一個藥師該有的手。”顧淩川很是讚同。
“看來那個大臣也極有可能是顧長逸的眼線,要派人去盯著他們,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顧淩寒分析到。
“好一個顧長逸,手竟然伸這麼長,正當朕是死人了,如此囂張,真是可恨。”顧淩川忍不住砸了一下床沿,恨聲說道。
另一邊,出了宮門上了馬車,那郎中和大臣的身份一下就互換了,那名大臣此時正恭敬的看著郎中,為他到茶水。
那名郎中見馬車已經遠離了皇宮,那伸手將臉上的麵具撕下來,露出他的原貌,正是莫桑,原來他也是帶著人皮麵具但這麵具並沒有沈千月的那麼逼真,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出來,所以他們還在這張麵具上還化了妝,才達到現在這個效“莫先生,皇上的情況怎麼樣?”那大臣小心翼翼的笑著諂媚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