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寅時公雞還未打鳴之時,滿眼血絲,臉色蒼白的羅淵倉皇的跑到周順義的房間之中把他搖了起來。
“周叔,我感覺有點不對,咱們趕緊上路。”
本來睡得正香的周順義突然被叫醒心裏還有些窩火,可定神一看,他自己也是被羅淵眼前的模樣嚇了一跳。
“勝利你...這是怎麼了?”“周叔,我心裏實在是不安生,好像要有大事發生,咱們得趕緊上路。”
聽著羅淵說話的語氣,還有他這看起來還有些恐怖的麵龐,周順義的臉色也慢慢凝重了下來。
稍加思索便覺得小心無大錯,況且羅淵的預感可一向是很靈的。
”好,那我們這便上路。”周叔披上衣服便去喊醒那些披著衣服的趟子手。
第一聲雞鳴響起的時候,一行人便已經離開了落霞鎮,快馬加鞭的趕往家中。
剛過酉時,羅淵與周順義換了兩次馬終於是趕到了鳳鳴鎮外的小土坡處,從這裏可以看到整個鎮中的情況。
羅淵急著進鎮查看狀況,而周順義卻是一把拽住了正準備催馬進鎮的羅淵。
“勝利,情況不對先看下再說。”
隨著周順義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順著鎮中屋宅的牆根之下,隱隱有著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羅淵仔細看去,這些黑衣人最終的目標正是羅宅!
“周叔,你看那些黑衣人是在擺放些什麼東西?”
周順義定睛一看,麵目頓時凝重了起來。“這些桶裝的東西應該是火藥!看來是來者不善,準備強闖啊。”
周順義說到這裏顯得有些焦躁,一時之間也是拿不定主意。
“周叔跟我走,三百米外林立應該是有一條直通我家的密道!”周順義一聽,看了羅淵一眼,重重的點點頭。說罷兩人提起便往林中衝去。
摸索了一陣,終於在一塊像極了羅父所說的石頭之下是發現了密道,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先後邁入了密道之中。
盞茶功夫後,隻聽一聲沉悶的聲音,“砰”,羅家書房的書櫃被周順義一掌推了開來。
隻見桌上的油燈還亮著,昏黃的燈光之下,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太師椅上,仔細一看,這人正是羅淵的父親羅三炮。
“勝利回來啦。”羅三炮笑了笑道:“我才以羅兒你的感知應該是能料到的,我也在這裏等了你半個時辰了。”
“爹!你沒事吧?娘呢?娘在哪?”看到父親平安無事,羅淵稍稍鬆了口氣,緊繃的麵龐也稍稍鬆弛了下來。
“你娘已經被我送出去了,放心。早在收到風聲之時我就準備好了將家眷送去城外,下人們也都遣回家去了。”羅老爹依然是不急不緩的說到。
“接下來我要跟你交代幾件事情,你必須牢牢的給我記在心裏。”
說到這裏,羅老爹直起了腰板。
“你的爺爺曾經也是蒼狼衛的一員,地位不低,是天狼營的偏將。
三十年前,當時江湖魔威赫赫的陰靈宗教主陰頂天被誅殺於祝融峰上,他的徒子徒孫門也四下奔逃而走,而你的爺爺當時便帶領著一隻小隊去誅殺剩下的魔宗餘孽。”
羅老爹喝了口茶繼續說道:“當年說是有其中一件重寶流落在我羅家手中,也就是你爺爺手裏。
那是一把短刀,隻有三尺卻極其鋒利,還可以破先天以上武者的護體真罡。
傳說配合陰頂天手中的魔道功法《種玉魔功》還可以吸收武者體內的氣血與真氣,以達到以戰養戰的功效。
這也是為何當年七大高手圍攻於他陰頂天還換掉兩大高手,而且少林的無定禪師也在當年一戰的半年之後真元枯竭而死。”
說到這裏羅老爹頓了一下又道:“當年你爺爺從那陰頂天親傳弟子的手下奪到了這把魔刃,隻有身邊的幾名親衛和一個參將知道。
後來應該是被人出賣,有魔道強者趁其回家探親之時攜數人襲殺,你爺爺最終也是死於圍攻之下。
當年那一戰,除了我之外無一幸免,下人們也皆盡被誅了滿門,
雖然你爹我僥幸逃出生天,但其中一人隨手一掌也印在了你爹我心口下三寸之處,這也是你爹我至今無法破入先天,甚至隻能修習鐵砂掌這種外功的原因。”
說到這了,羅老爹也是褪下了左半邊的衣袖,一個已經青紫發黑的手印就按在其胸下。
羅老爹緩緩拉上衣衫,長噓一聲,“筋脈受損者無法踏足先天之境,不然以我的天賦何必困於這鍛骨之境二十年之久。”
說到這裏,羅老爹整個人精氣神為之一變,如同利劍出鞘一般,那氣勢讓羅淵也感覺心跳慢了一排。
就在此時,隻聽門外一聲轟鳴,門,被炸開了,整個院牆也塌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