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盤坐在離鎮靈鍾隻有三米的距離,渾身血金光芒流轉,在頭頂隱隱化作一個碩大威嚴的龍頭,緊繃柔韌的皮膚上,有玄妙的龍鱗之紋蠕動,似披覆一套龍鱗戰甲,但唯有雙手上有似真實的龍鱗鑲嵌其上,龍鱗堅實古老,布滿了一條條如靈蛇般的玄妙紋路,隱隱有一股威壓彌漫而出。
他身軀似化作一個巨大的漩渦,瘋狂吞噬著殿內濃鬱精純的靈氣,身上的氣息悄然增長,魂海境小成的修為在鞏固中緩緩精進。
與此同時,雙手之上的龍鱗之紋蠕動間似化作一個個吞噬漩渦,一枚枚龍鱗在緩慢的成型……
古老蒼涼悠遠的鍾吟之聲在腦海裏響徹,似從那蒼莽洪荒大地上跨越時空長河傳來,鍾聲浩大,如黃鍾大呂,直擊人心。
無形的鍾吟,擴散著玄妙的氣息,凝神感悟之下,鍾吟似古老的誦經聲,似化作無形的經文篇章在心田緩緩流淌而過。
他眉頭輕皺,一天時間過去,一次次適應了之前所在的壓力,不斷向鎮靈鍾靠近,實力也在緩緩地精進,但對鎮靈訣的參悟,還沒有多大的進展,依然玄奧晦澀,似有一層迷霧籠罩著。
鍾吟聲低沉古老,玄妙莫測,秦洛盤坐於距鎮靈鍾三米處,眉頭輕皺著,他自詡悟性非凡,如今就算是地級武學都沒有多大難度,但麵對這鎮靈訣,卻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時間已經過去一天,就隻剩一天的時間,錯過這次,下次不知是多久,而以他的修煉速度,要不了幾年,想來便會踏入凝神之境,麵對那詭異的詛咒,沒有鎮靈訣相助,他可沒多大信心將其壓製。
數百年來,秦家也有不少長輩走到那一步,但最後卻都栽在爆發的詛咒之下。
他的父親秦烈,算是數百年來第一個壓製住詛咒之力踏入凝神境的,而且這還有著隨時爆發的風險,據秦烈所說,他對鎮靈訣的參悟已經有不小的進展,這才在突破時險險壓製住血脈詛咒。
秦洛眉頭緊鎖,不禁有些心煩意亂,身上湧動的靈氣都劇烈翻湧起伏起來,好在他察覺得快,快速收斂心神,緩緩將翻湧起伏的靈氣壓製,將經脈中亂成一團的靈氣壓回魂海。
他驚出一身冷汗,差點走火入魔了,果然急不得啊,他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自己竟犯了這種小錯誤,看來,自戰魂涅槃後修為的快速進展,讓得他的心不再如之前那般平靜,有些飄飄然了。
眼睛緩緩睜開,深深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鎮靈鍾,古樸斑駁的鍾體,玄奧的紋路,給人一種如麵對雄偉大嶽的感覺。。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強求不得。
秦洛輕輕吐出一口氣,起伏心境緩緩平複,古井無波,再看了眼鎮靈鍾,他眼睛緩緩閉上,不再刻意的參悟,以一種旁觀者的角度,默默地感受著玄妙的鍾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