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兒....”
祿雅輕念，眼眶通紅。
他的雅兒，到底是誰？
為何自己難過的快要死了....
“把你的花燈放了，我們回家。”
耳邊，響起了顧無塵的聲音。
他好像在極力克製著什麼。
顯然，那滿河的花燈，他也看見了。
祿雅放下花燈，看著它順著河流緩緩飄走，心中不斷的祈禱著。
若這天上真有神仙，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忘記了什麼？
顧無塵緊摟著她的纖腰，幾個起躍帶她離開了這片人山人海，回到了僻靜的山林之中。
最後一段路，他卻放了她下來。
“不回家麼？”祿雅下意識的看向他。
“陪我走走。”
顧無塵牽住了她的手，那微涼的觸感讓他心中一陣柔軟。
祿雅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任由他牽著自己了。
她們，真的是夫妻麼？
為何這些天相處下來，她對顧無塵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隻有依賴和信任。
比起夫妻，反而更像兄妹....
“如果我說，我答應你，可以每周帶你下山一次，帶你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你要是願意，我甚至帶著你一路遠行，遊山玩水....”
顧無塵的聲音很輕，甚至很小心翼翼。
生怕驚擾到了什麼。
“這樣的生活，你願意嗎？”
他停住腳步，手腕輕輕用力，將祿雅拉到了自己麵前。
兩人的距離極近，祿雅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來的鼻息。
“無塵，你這是做什麼？”
祿雅眼中閃過一絲倉促假裝看不見顧無塵眼中的熾熱，輕輕挪開了目光。
她的心裏，卻不受控製的想起了那個帶著狐狸麵具的男人。
“看著我。”
顧無塵一改平日裏的溫和，伸手勾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凝視著自己。
“你知不知道，這些話我隻會問你一次。”
顧無塵的聲音很沙啞。
沒有人知道他做出這些決定的時候，內心有多痛苦。
更沒有人知道，他為了祿雅，舍棄了什麼。
他真的沒有勇氣問第二次了。
祿雅從未見過這樣的顧無塵，一時間愣住了。
良久，她終於開口，“無塵，我想你告訴我，這是我的生活嗎？是我本該如此的生活嗎？”
為什麼他們一直住在山中
為什麼顧無塵每次離去都穿著夜行衣帶著麵罩。
太多疑點和不同，都讓祿雅堅信了一個想法。
他們在躲避著什麼。
她本該如此嗎？
不該的。
“你說我們是夫妻....我們真的是夫妻嗎？”
祿雅輕輕推開了顧無塵的手，眼眸清澈，一字一句：“可為什麼這半個月來，我從未對你有過男女之情？我相信是你救了我，也感激你，可是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看見顧無塵的傷勢，會心痛。
看見那神秘男子的一頭銀發，會落淚。
甚至看見那不知底細的狐狸麵具，也會如此悲傷。
可為什麼偏偏對顧無塵毫無反應。
“從未有過麼？”
顧無塵眼底閃過一絲嘲弄，卻又鬆了口氣。
沒有，也好。
說到底，他顧無塵都是一代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