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雅拚命的抵抗,將糕點盡數吐在了地上。
她驚恐的看向顧長天,感覺眼前的這個人是那樣的陌生。
“顧長天!你瘋了麼!”
顧長天不顧祿雅的反抗鉗製著祿雅的手,神情冷漠的逼近祿雅。
“我說過,讓你離冷西決遠一點兒,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從顧長天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逼人的氣勢壓的祿雅喘不過氣來,在顧長天絕對的壓製下祿雅猛的抽出腰間的短刃橫在了她和顧長天之間。
“顧長天你清醒一點!”
隨著祿雅尾音落地,顧長天的神情一愣,雙眼迷茫的望著麵前一臉驚恐的祿雅,像是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
骨節分明的手掌緩緩捂住臉,顧長天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對不起,我隻是……我隻是聽見你和冷西決單獨見麵的事情以後有些激動。”
祿雅悄悄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短刃緩緩收進刀鞘之中。
“顧長天,你太敏感了,我說過,冷西決他隻是一個半大的孩子而已,你就是不信他難道還不信我麼?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祿雅承認,她多多少少有些氣顧長天,可最主要的是,方才的顧長天讓她覺得害怕。
左手緩緩握住衣袖下仍舊顫抖的右手,祿雅感覺自己的後脊一片冰涼。
那樣的顧長天,她已經很久都沒見過的,那些已經塵封在記憶當中的畫麵又再次一一浮現在祿雅的眼前。
那昏暗潮濕的地牢,凝著血液的刑具,還有那來自陰暗處最熟悉的呢喃……
祿雅想強迫自己忘掉這些,可記憶就像是潮水一般不斷的浮現。
顧長天呆坐在原地,望著祿雅緊閉的房門眸色越來越深邃。
一旁的從者上前勸諫道:“皇上,不可因為一時心軟而壞了大計,女君她事後一定可以理解皇上的。”
顧長天橫眉一凜,“朕做什麼,什麼時候需要你來置喙了!”
從者深知自己食言,忙跪地求饒卻被顧長天一劍封喉。
求饒的話最後都變成痛苦的嗚咽聲化作一股股鮮血,從從者的嘴裏噴湧了出來。
顧長天用眼神示意了院中其他從者一眼,便有人快步上前,將那名還未死透的從者從顧長天麵前拖走。
而院中其餘人等,就好像是沒看見一般仍舊各自做著各自手裏的事情,甚至連一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
祭典如約而至,祿雅負責安排祭典之後的各項準備工作,顧長天則負責檢查與祭典相關的飲食。
祿雅一整天都小心翼翼,雖然中間也出現過大大小小的情況但都隻是小打小鬧無傷大雅,並不像是有人有意為之,更像是意外。
“你覺得冷仙兒到底會在什麼地方動手?”祿雅瞥向宴席之中的冷仙兒對身邊的顧長天悄聲問道。
顧長天麵色如常,“或許她今日不會動手。”
祿雅有些好笑的轉眸看向顧長天,一雙美眸之中似乎比平日裏多了些什麼東西。
“顧長天,你覺得可能麼?”
這一次,顧長天並沒有回答祿雅的問題,而是全然當做沒聽見一般吃著麵前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