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無塵幾人並沒有聽見冷西決雙魂一體的事情,好奇的問道:“這事兒跟恒王有什麼關係?”
“哼!恒王!他不過就是一個陰險小人罷了。若不是當初他想要篡我的位,有意謀害我,我又怎麼可能一直沉睡在一個孩子的身體裏,他被自己的親生女兒所殺,是他活該,所有惦記本尊王位的人,都該死!”
顧無塵幾人之前從未見過冷西決此人,如今見冷西決神情癲狂,還以為是他瘋了才會說出這麼驚世駭俗的瘋話出來。
祿雅冷眼看著一臉張狂的冷西決,從懷中取出了一樣東西。
“你之所以會如此有恃無恐,是因為這個東西嗎?”
在看清祿雅手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以後,冷西決的笑意漸漸凝固在臉上。
“不,不是!”
雖然冷西決矢口否認,可祿雅還是從他在慌張之中眼裏透露出的那一絲絲驚慌,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你將這顆九曲珠一直放在冷西決身上,本以為放在身邊才是最安全的,萬萬沒想到,冷西決會把這顆九曲珠送給一個外族人。”
“冷西決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將珠子送了人,你又無法找到我,就索性想將珠子就留在滄瀾國之外。”
“可惜,世事難料,或許這就是天意。這九曲珠指引著我,來到了滄瀾國。”
祿雅攤開掌心,九曲珠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一閃一閃的散發著光亮。
“不,不行!”
當看見九曲珠異常的狀態之後,冷西決再也無法強裝鎮定,不顧絞在手臂上的軟劍,撲向了祿雅。
祿雅早就料到冷西決必定會反撲,身形一錯,輕巧的躲開了冷西決。
失去了目標的冷西決,身體撲在了石階上,順著手臂流淌出的鮮血滴入石階上雕刻的凹槽之中。
滴入凹槽的鮮血就好像是瞬間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順著凹槽向四周蔓延,而冷西決身體裏的鮮血就好像是受到什麼力量的指引一般,不斷的從傷口中向外流淌,仿佛像決堤的河流一般。
“不行,不行!”
冷西決慌張的從台階上爬了起來,奮力的逃離開了祭壇。
詭異的是,冷西決雖然離開了祭壇,可鮮血卻像是風箏的絲線一般牽連著兩邊,一般是冷西決的手臂,一邊是祭壇台階上的那些凹槽。
“不要,不行!不行!”
冷西決神情驚恐的想要去抓住那條血線,可每當他的手接觸到血線的時候,隻能握住少量的鮮血。
等他的手抽離之後,血線又會再次融合。
冷西決極盡崩潰的跪倒在地上,看著自己的血液被那條連接在台階上的血線抽離出身體。
“救我!救我!雅兒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被抽幹!我!我死不足惜,可是西決,西決他還小,你不是跟他很要好麼,你總不能看著他眼睜睜的去死吧?”
‘冷西決’說的對,祿雅的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冷西決去死。
就在祿雅打算上前的時候,跪在祿雅麵前苦苦哀求的冷西決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他緩緩抬起低垂的頭,對祿雅露出了一個宛若三月春風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