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雅悄悄拔出腰間的軟劍,卻被顧長天一手給攔了下來。
顧長天對祿雅搖了搖頭,以眼神示意門口的方向。
那道一直佇立在祿雅他們房門口的影子突然動了,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等祿雅兩人確定那個人真的走了以後,祿雅才緩緩放下手中的劍。
“你猜他是什麼人?會是新月的人麼?”
顧長天搖了搖頭,神情晦暗不明。
“說不好,但他既然沒有馬上動手就說明他暫且還不想驚動我們。”
祿雅微微皺了皺眉,這並不像是顧長天平日裏的行事作風。
按照顧長天的脾氣秉性,若是發現身邊人意圖對自己不利必定會先下手為強立時斬草除根。
顧長天有些好笑的垂眸看向被他攬在懷中的祿雅:“怎麼?感覺這不是我的作風?”
祿雅沒說話,順勢掙脫了顧長天的懷抱。
“你想做什麼與我無關,隻要別牽累我就好。”
顧長天半倚在桌子上,眉眼含笑的看著祿雅,似是怎麼看都看不夠一般。
“其實也沒什麼,我方才並沒有在那個小二身上感覺到一點兒內力,觀他走勢也不像是習武之人,若是新月派來的人必定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萬不會派這麼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潛伏在咱們周圍。”
“那你是懷疑?”
顧長天嘴角含笑,走到祿雅麵前動作輕佻的挑起祿雅的下顎,垂眸與其對視。
“那就要問雅兒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招惹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了。”
祿雅神情微凝雙眉緊鎖,向後退了一小步拉開了與顧長天之間的距離。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顧長天高深莫測的坐回到桌前,為自己斟了一杯熱茶。
“無妨,狐狸總能露出尾巴,我們靜觀其變便是。”
祿雅若有所思的看向坐在桌前氣定神閑品茶的顧長天,有些捉摸不透顧長天話裏的意思。
“那小二到底是什麼人派來的這件事暫且不論,你是不是應該從我的房間裏出去了?”
顧長天側眸看向祿雅,緩緩放下手中的茶盞。
他單手撐著桌麵,斜斜的依靠著,一副慵懶至極的模樣。
“若是那人再來,你我分居兩地必然行動不便,倘若對方突然發難,可如何是好?”
祿雅單手把房門從裏向外推開,一副攆人的模樣。
“就是如此,也不勞你費心,請吧。”
顧長天無奈的深深歎了口氣,優雅的從椅子上起身走到房門前,垂眸湊到祿雅耳邊小聲說道:“若是有事,娘子盡管叫為夫的名字,為夫必定會馬上趕來。”
在祿雅拔劍之前,顧長天邁出了房門,身後的房門應聲而關。
顧長天也不氣,反而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他並沒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轉身下了樓。
時至傍晚的時候,顧長天敲響了祿雅的房門。
祿雅發絲有些淩亂的打開門,看向門口一副文弱書生模樣的顧長天。
“有事?”
顧長天淡笑著從袖口之中抽出了一張紙,上麵寫著:‘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點兒東西?’
祿雅的確也有些餓了,隻是他們就在客棧裏,點幾個小菜送到房裏就行,為什麼要出去吃?
似是看出了祿雅心中疑惑,顧長天又拿出了另外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