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雅猝不及防被潑了杯茶澆一個透心涼,衣服濕了倒還不算,茶葉還掛在了鬢角說不出的狼狽。
“裴卅衣!你……”
“噓!”
裴卅衣對祿雅比了一個噤聲的收拾,指了指門外的方向。
祿雅不知道裴卅衣打的什麼注意,卻還是很配合的沒有發火。
裴卅衣嘴角微微上揚湊到祿雅麵前笑道:“你假意訓斥翠竹,然後掩麵開門衝出去,後麵的事情交給我。”
祿雅恍然大悟,原來裴卅衣無緣無故潑她一杯茶打的是這個主意。
祿雅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茶杯在手裏掂量了兩下對一旁的裴卅衣挑了挑眉,狠狠的把手裏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緊接著祿雅一邊大聲嗬斥一邊把桌子上剩餘的茶具都掃到了地上,瓷器碎裂的聲音接連響起,門口的兩名守衛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見了深深地無奈。
他們平日裏和翠竹的關係還不錯,如今聽著翠竹被祿雅訓斥,也挺同情她的。
祿雅見時機差不多了,對身邊的裴卅衣點了點頭。
“哭!就知道哭!你這個沒有用的賤奴!給我滾出去!別讓我看見你!”
祿雅自導自演的對著空氣嗬斥了一通用袖子掩麵佯裝哭泣的從房間裏衝了出去。
門口的侍衛已經在外麵聽了半天,對翠竹甚是同情,見‘翠竹’哭著從房間裏衝了出來也就沒好意思攔。
人家小姑娘都已經哭的那麼傷心了,再上去攔人家也著實太沒人性了些。
同樣都是伺候人的,這兩名守衛對‘翠竹’的遭遇深感同情。
祿雅就這樣在侍衛充滿同情和理解的目光之下跑出了客棧,一出客棧祿雅就迅速的閃進了一條小巷子,把身上的茶漬和茶葉都清理確定計劃成功後離開了客棧向城主府的方向走了過去。
城主府每年都會招募新的雜役入府,大家被招募的人進了城主府後都是下等雜役,隻有極個別命好的才能升為上等奴役。
雖說可能一直都是下等雜役,但條件也要比外麵普通家丁好上數百倍。
所以每年一到城主府招募的時候來參加的都不下百人。
祿雅看著麵前長長的隊伍,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這人也太多了吧?”
拍在祿雅身後的人輕笑道:“你是第一次來吧?這哪算多啊,今日這人算少的了。”
今日?
“這城主府招募雜役要招募幾日?”
那人輕笑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十日啊,今日是第五日,聽說前幾日一個都沒選中,看來越到最後機會更大。”
招募了五日一個都沒選中?
這是挑選雜役還是挑夫婿啊?
祿雅隻能認命的跟著其他人一起排著,前麵的人一個跟著一個灰心喪氣的走了,祿雅悄悄有點兒泄氣,或許陌東籬說的是對的,她不應該來的。
沒有絲毫意外排在祿雅前麵的人沒被選中,灰心喪氣的走了。
祿雅走上前,負責篩選的人微微抬頭,視線在祿雅的臉上多停留了片刻。
“說說吧,你都會些什麼啊?”
祿雅憑著一腔熱血來了,還真沒想過自己到底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