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意識到有一個人,不管怎樣都不會離你而去時,那種安心不是用語言能夠輕易描述的。
嘴角微微上挑,祿雅輕笑。
“你說的也對。”
沒有某人的可以阻攔,馮卿終於有時間可以到祿雅府上來了。
因著馮卿經常來,祿雅便吩咐了門房,若是見了馮卿或者顧九天便不用通傳直接帶進去就行。
馮卿剛邁進府門,便看見了剛巧路過的裴青銅。
馮卿對於裴青銅那一手廚藝垂涎已久,最近正好有幾道嘴饞的菜。
開口喚陪裴青銅好幾聲,腳步有些略微輕飄的裴青銅這才站定腳步,回頭看向身後的馮卿。
見裴青銅終於站住了,馮卿幾步追了上去。
邊走口中邊碎碎念:“裴管家,你今日是怎麼了?我叫你……”
馮卿繞道裴青銅的麵前,看清了裴青銅的模樣之後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這是怎麼了?”
馮卿也算是祿雅府上的常客了,每次來裴青銅都是一副精神滿滿的樣子,見他來時總是笑臉相迎。
可是今日的裴青銅,神情頹然,一雙眼中充斥著縱橫的血絲,看上去甚是狼狽。
見裴青銅如此,馮卿雙眸一凜,下意識的問道:“可是陸崖出了什麼事情?”
裴青銅緩緩搖了搖頭,強顏歡笑道:“我們大人沒事,挺好的。”
馮卿剛悄悄鬆了一口氣,裴青銅卻又大喘氣道:“隻是有一事,小的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是說還是有事?
馮卿被裴青銅差點兒沒被裴青銅這一口大喘氣閃折了腰,捂臉無奈的笑道:“裴管家,你有什麼話能一起說完麼?我這歲數也不小了,你就被這麼我這顆弱小的心髒了。”
裴青銅看著馮卿,猶豫再三終於開口道:“今日大人早上起來便不大對勁兒,說是去上早朝了,可連朝服都沒穿,不僅早早回來了,還帶了一個陌生男人回來。剛一回來就對府中的人宣稱要讓那男人做她的貼身侍衛。”
裴青銅的餘光看著馮卿逐漸緊鎖的眉心,眼底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笑意。
“大人您是知道的,這貼身侍衛是何其重要的職位,這可是大人最近身的人,若是這樣的人對大人起了歹心,那真的是防不勝防,偏巧大人帶回來的這人還來曆不明,方才小的出去找人打聽了一圈,咱們這錦安城中就從來沒有過這麼一號人物,倒像是憑空變出來的一樣。”
裴青銅抬眸看向馮卿,眼底盡是擔憂之色。
“大人身邊有個貼身侍衛自然是好事,隻是這等來曆不明的人著實讓人有些不放心。小的是擔心大人心善被有心人蒙騙,最後自己吃大虧。”
聽完裴青銅的話,馮卿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
他有些焦慮的敲打這手中的折扇,神情凝重的對裴青銅說道:“此時我即已知曉便不會不管,你也先不必如此憂心,等我先去試探那人一下再做定論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