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燈火通明,眾人在淺雲院等待結果。
蘇雨柔命大夫拿來銀針。
蘇誌遠吩咐家丁將蘇雨欣屋中的毒蛇進行抓捕和清理。
柏雪身上的毒蛇被清理幹淨,人抬到了院中。
蘇雨欣蹲下身子,將六根銀針準確無誤的紮進柏雪頭部的穴位中。
不到半柱香的時辰,柏雪慢慢地蘇醒過來。
梁氏臉色漸漸地變得慘白至極。
柏雪隻能轉動眼珠,和動一動嘴巴,卻不能完全的自由活動。
蘇雨欣道,“這銀針隻能讓你暫時意識清醒,但不能治愈你身上的蛇毒。”
柏雪神色驚慌,喊道,“大夫人,救救奴婢,奴婢還想這麼快死,大夫人……”
蘇雨欣勾起唇。
梁氏嗬斥道,“下作東西,胡亂攀扯什麼!”
蘇雨柔喊道,“來人掌這丫頭的嘴,竟敢胡亂攀扯母親!”
“攀扯?”蘇雨欣打斷道,“我沒有聽錯吧!她躺在那隻是說讓梁夫人救救她,並未說這蛇就是梁夫人放來害我的,這怎麼能叫攀扯呢?”
“她無緣無故的,讓母親救她作甚,這還不叫攀扯?”蘇雨柔話一出口,梁氏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蘇雨欣笑道,“是啊,的確,這丫頭無緣無故為何要讓梁夫人救她呢,梁夫人您說是吧?”
“這我自然是不清楚的,萬一她是被什麼人收買了,要嫁禍於我,也是有可能的。”梁氏極力保持鎮定。
蘇雨欣又看向蘇誌遠問道,“父親以為如何?”
蘇誌遠沉聲道,“不能聽信這丫頭的一麵之詞。”
蘇雨欣不急,又問柏雪道,“你可聽清楚了,你在淺雲院放毒蛇一事無他人無關。”
柏雪聽了這一番話,便知梁氏要棄她保全自己了。
蛇毒似乎在腐蝕著她的五髒六腑,讓她痛苦萬分。
蘇雨欣說,“那你自己來說,是受誰人指使,蛇是哪來的,說清楚了或許還能保你一命不死。”
梁氏看一眼柏雪幽幽道,“有些人什麼都不在乎,自然什麼都敢說,有些人在乎的東西多了,說話前便會過過腦子,信口雌黃胡亂攀扯,即便保住一命,將來的半生定會生不如死。”
蘇雨欣聽笑了,“梁夫人您這當著眾人麵的是在赤裸裸的威脅嗎?”
梁氏麵色淡定道,“我隻是實話實話,何來威脅一說?”
蘇雨欣點頭,問,“怎麼樣柏雪,想清楚了沒?”
柏雪點頭,豆大的淚珠,如斷線的珠子,從眼角兩邊不斷滑落。
“說吧,小丫頭。”梁氏道。
柏雪咬著唇,唇被咬的血肉模糊,她艱難道,“是我,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蛇是我從老家那邊買來的,我想讓大小姐死!”
梁氏蘇雨柔聽後兩人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蘇雨欣說,“那翡翠如意耳墜呢?是誰給你的?”
柏雪眸子閃過一絲驚慌,轉瞬便淡去,道,“我不知道大小姐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