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在秦奕辰身邊的應道。
梁氏聽言差點當場昏厥過去。
蘇雨欣笑著望向梁氏,佯裝關心道,“梁夫人這是怎麼了,臉色怎地如此之白?”
梁氏訕笑兩聲道,“許是頭痛的緣故,我緩一緩便好。”
那邊柏雪家的老子娘還有一個年僅六歲的小弟,一同走進大堂。
蘇誌遠抬手捏一捏眉心。
蘇雨欣道,“本郡主曾聽聞柏雪家窮的已經揭不開鍋了,這一家三口全靠柏雪拿回去的銀子過日子,現在瞧來並非如此啊!”
蘇雨欣此話意味深長。
眾人則打量著殿中跪著的三人。
這三人並非他們想象中的粗布衣衫,而是錦繡華衣,臉上的氣質雖與這身衣服不大相符,但看得出這三人現在並未窮人。
秦奕辰問道,“你們可是柏雪的家人?”
堂中跪著的三人,看著說話男人。
其男人道,“回大人的話,草民是柏雪的爹,這是柏雪娘,這小娃是柏雪的弟弟。請問大人叫草民來是有何事?”
“柏雪在蘇府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吧?”蘇雨欣問道。
三人麵麵相覷,而後搖了搖頭。
蘇雨欣道,“柏雪死了。”
女人聽到後,神色激動的掐住男人的手臂,說道,“你聽到沒有,你聽到沒有!”她哭喪著,忍耐著道,“我就說為何蘇家平白無故的給咱們這麼多錢,一定是有原因的!你還不信!”
男人難以置信道,“怎麼可能,那日蘇府的人來,說是柏雪得到夫人老夫人的賞識,簽了終身的賣身契,所以給了我們好多銀子,讓我們不必掛念的,怎麼才短短幾日時間人就沒了?”
蘇誌遠看向梁氏。
梁氏強行鎮定,坐直身子,腦子裏飛速轉動著,想著應對之策。
蘇雨欣道,“這本郡主也好奇,怎麼,在蘇府放毒蛇謀害本郡主,不株連九族便是輕的,哪有抬著銀子上門送錢的道理?”
這一問,將當場的所有人都問住了。
秦奕辰笑道,“這樣的道理,本王倒聞所未聞。”
男人和女人聽到蘇雨欣說的,一下便慌了神。
女人結巴道,“大小姐您方才說……說我們柏雪在蘇府投放毒蛇殺人?”
蘇雨欣眼眸一斜道,“怎麼,你們一點都不知道嗎?”
女人搖搖頭又哭了起來,道,“怎麼可能,柏雪怎麼敢在蘇府殺人呢,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們家柏雪乖巧懂事,一直在蘇府做事,她不敢的,借她十個膽子她都不敢的,再說了,她沒有理由害蘇家大小姐啊!”
蘇雨欣冷道,“的確,柏雪沒有理由害本郡主。”
她看向蘇誌遠道,“父親,在梁夫人將柏雪送到我院中之前,我從不認識柏雪,幾乎算是素素不相識,並未打過什麼交道,更未結下梁子,所以柏雪放蛇咬我,定不是她一個人的主意。”
蘇誌遠沉著眉頭沒有說話。
蘇雨欣又道,“且柏雪死後,有人去柏雪家中送錢,由此可見,柏雪定是受人指使,最後知道自己活著無用,家人不保,死後或許還能為家人博得一些生活錢財,便一口咬死,是自己做的,不肯指出背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