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柔躺在床榻上疼痛不已,嘴巴因為痛咬著嘴唇都腫了大片。

梁氏拿出繡帕替蘇雨柔將唇角咬出的血跡擦拭幹淨,她心疼道,“柔兒放心,為娘的定讓那小賤人碎屍萬段,不得好死。”

“母親我好疼啊,我好難受,好疼,怎麼辦!”蘇雨柔哪裏聽得進去,她躺在床榻上,眼睛時而緊閉,時而看著床榻上的流蘇,一雙美目慪的通紅。

梁氏又拿著繡帕擦一擦蘇雨柔額頭上因疼痛而滲出的汗珠。

驀地,蘇雨柔一雙手緊緊地抓住梁氏的衣袖,喊道,“母親,一定,定要殺了那個肥娘,一定要殺了她替女兒報仇!”

梁氏拍一拍蘇雨柔的手臂安撫道,“娘會的,你且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定不會讓她在蘇府好過的。”

“要殺了誰?讓誰不好過啊?”說話的人正是蘇誌遠。

蘇誌遠從外走來,聲音由遠及近,不過片刻便進了屋子。

梁氏忙笑道,“是這孩子疼糊塗了,說的糊塗話,這不能當真的。”

蘇誌遠並未深究,他道,“柔兒怎麼樣了,叫大夫來瞧過了沒?”

梁氏說,“柳大夫方才來看過了,說許是雨欣那根針紮的狠了,所以才疼痛異常。”

蘇誌遠看向梁氏,滿臉疑問,“什麼叫針紮的狠了?再狠也不至於疼成這般模樣?”

梁氏垂下眸子,拿著繡帕擦拭著眼淚,小聲啜泣著,“當娘的自然心疼自己的女兒,這好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梁氏忽地站起身子,撲通一聲跪在蘇誌遠臉前,“老爺,您可一定要替柔兒做主啊!”

蘇誌遠瞧見梁氏這般,心中莫名騰起一股煩躁勁,他嚴肅道,“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

“老爺您要是不答應我,我這便為了柔兒一跪不起了!”梁氏心意已決。

這次即便蘇雨欣不死,她也定讓她脫層皮才行。

蘇誌遠道,“我方才從母親院中回來,事出母親也在,你想母親會任由雨欣胡來欺負妹妹嗎?”

梁氏聽言先是一愣,隨後便痛哭起來,“雨柔都這樣了,您還要護著蘇雨欣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先起來。”蘇誌遠伸出雙手去扶梁氏。

梁氏不領情,仍舊跪著。

“我的意思,事情還未查清楚之前,咱不能冤枉了雨欣,有什麼事情好好說!”蘇誌遠的耐心已被梁氏磨到極限。

梁氏仍舊不依不饒。

“老爺話不是這樣說的,什麼叫冤枉她蘇雨欣,您現在看看到了,雨柔躺在床榻上成了這幅模樣,一聲聲痛喊得,為娘的我聽著都心碎了,您呢?難道您一心隻想著如何袒護蘇雨欣嗎?”

梁氏此刻想到從前許多,她覺得蘇誌遠便是還忘不掉那個已經死了多年的蘇婉蓉。

所以才這般包庇疼惜他們之間的孩子,而置之於她的孩子不顧。

想到此,梁氏越往深想,越是難受的緊。

蘇誌遠被梁氏的哭聲擾的耐心盡毀。

他吼道,“閉嘴!”

梁氏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