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景沒反應過來。

這不是蘇府麼?怎麼刁冰煙反倒留自己用膳。

刁冰煙被這聲“嗯”弄得更囧了。

她也是話出,事後才反應過來。

她來蘇府也是客,什麼時候走都不知道,還得跟著母親,怎麼反倒留起別人用膳了呢。

刁冰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竟一時糊塗了,以為這裏是丞相府。”

秦羽景笑了笑打了圓場,“不礙事的,既然本王過來已與你打了招呼,這便要回去了,改日本王去丞相府拜訪,刁小姐再留本王用膳吧。”

“啊,這才來就要走嗎?”刁冰煙戀戀不舍的看著秦羽景。

這是自然,秦羽景來並沒有找到他想要見的人。

他打算一會再去一趟蘇雨柔的院子,隻當路過去打聽一下消息,看看蘇雨柔的病是否好了,他並不打算再進那間院子看望蘇雨柔。

身為王爺的矜持和傲氣他得有。

豈能讓一個女人牽著他的鼻子走。

“本王還有別的要事,自然要先離開了,改日見。”秦羽景道。

刁冰煙隻好點一點頭。

蘇雨欣剛接到梁氏身邊的人過來傳話,說丞相府的夫人小姐來了,讓她過去作陪。

蘇雨欣換好衣服,便往後花園走。

她剛到,秦羽景正準備走,兩人麵對麵懟上。

“譽王殿下不再坐會?這就走了?”蘇雨欣笑問道。

這肥娘看見譽王不先行禮,反倒寒暄起來,秦羽景這次倒再未她計較,隻道,“不了,本王還有事先走了。”

“哦,是嗎?”蘇雨欣語氣悠悠道,“今日是妹妹大病初愈的之日,她出了院子若是見不到譽王殿下該傷心了。”

秦羽景站住腳步,他道,“日頭尚早,倒是可以再多坐一會,本王的事可以晚點再辦。”

蘇雨欣笑了笑。

她自然看得出秦羽景的心思。

不遠處刁冰煙看到蘇雨欣與秦羽景站在花園門口有說有笑的,她將手中方才折的秋菊攥在手中,碾碎成粉末。

皇帝都已將她指婚給賢親王,她怎還有臉纏著譽王!

豈有此理!

刁冰煙將碎掉的秋菊仍在掉下,她朝蘇雨欣走去。

這邊,蘇雨欣對秦羽景道,“譽王殿下請隨我到這邊等吧,不稍片刻妹妹一定會到。”

秦羽景在蘇雨欣麵前倒懶得掩飾什麼,他道,“好。”

蘇雨欣笑著帶秦羽景走到廊下,長廊上有紅木長椅,兩人坐下。

刁冰煙加快腳步。

她走到長廊上,眸子淩厲的看著蘇雨欣。

蘇雨欣與秦羽景說話,完全沒將刁冰煙放在眼裏。

刁冰煙氣惱,她道,“蘇雨欣,你是眼瞎了還是嗓子啞了,沒看到本小姐過來了嗎?”

蘇雨欣聞言才止住與秦羽景的話,轉過頭,抬眸淡淡的看了刁冰煙一眼,道,“看到了。又怎麼樣?”

“放肆,見到丞相之女還不快起身行禮,將座位讓給本小姐!”刁冰煙隻想尋個由頭在秦羽景麵前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胖丫頭。

等等……雖她從前是肥娘,但現在看起來,她好似沒有那麼胖了,或者說並不能稱之為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