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欣道，“我從未往心裏去過。畢竟……”她又笑了笑，“不值得的人和事，我為何要往心裏去來為難自己呢？”
蘇老夫人再次震驚道。
蘇雨欣說的這話，這樣老成，根本不像是她這個年紀應該說出來的話。
“雨欣，我知道你因為你妹妹和梁氏受了許多委屈，但是有我在，我是不會讓她們欺負你的。”蘇老夫人語重心長道。
蘇雨欣無聲一笑。
從前，梁氏和蘇雨柔當著老夫人的麵欺負她，還算欺負的少嗎，使絆子還使的少嗎。
老夫人不也和父親一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她吃了多少悶虧，他們為她說過一句話沒有，主持過一次公道沒有。
現在卻在這和她說這樣的話，真是可笑至極。
她不願再聽了。
她問道。“衛媽媽的屍首在哪？”
老夫人驚訝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老夫人告訴我便是。”蘇雨欣並不看她道。
老夫人說平靜說道，“此刻應該是被丟到亂葬崗了吧。”
“好。”蘇雨欣準備要走了，她淡淡道，“雨欣先告退了，老夫人您好好休息。”
“雨欣……”，老夫人喊她一聲。
蘇雨欣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蘇老夫人歎了一口氣。
孩子長大，便不聽話了，也管不住了。
長廊上一幹丫頭婆子被蘇雨欣打怕了，她們見到蘇雨欣過來，忙紛紛起身，讓出一條道來。
蘇雨欣誰也不看，冷冷的走了過去。
當她走到院中時，看到劉媽媽剛進了院子。
蘇雨欣眼眸似冰一般看向劉媽媽。
劉媽媽手裏拿著一塊帕子，擦著自己的手指。
那手指上有血跡。
這紅色觸目驚心的，刺進蘇雨欣的眼睛。
她快步走上去，劉媽媽忙俯身行禮道，“大小姐。”
“劉媽媽，仔細你的命。”蘇雨欣冷聲警告道。
劉媽媽訕笑說道，“大小姐在說什麼，奴婢沒有聽懂。”
蘇雨欣冷笑道，“你不需要聽懂。”
劉媽媽被蘇雨欣盯的後背發涼，這是什麼眼神。
蘇雨欣直徑走了出去。
門外綠菊和竹染嚇得夠嗆，平日裏她們跟隨大小姐鬧一鬧二小姐的院子也就罷了。
今日大小姐竟大鬧老夫人的院子。
老爺知道了定是要生氣的吧，她們或許還要替大小姐受處罰。
“小姐。”綠菊跟了上去，小聲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衛媽媽沒了。”蘇雨欣說的平靜。
綠菊張大嘴巴發不出任何一絲聲響。
竹染也麵色凝重。
好好的人怎麼說沒了就沒了呢。
“小姐……衛媽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和老夫人有關嗎？”綠菊問道。
“或許吧。”蘇雨欣長出一口氣。
綠菊和竹染跟隨她走到岔路口。
蘇雨欣道，“我要去看一眼衛媽媽，你們呢？”
“奴婢跟隨小姐一起去。”綠菊道。
竹染猶豫了一下也道，“奴婢也去！”
“好，那便一起吧。”蘇雨欣直徑朝府外走去。
綠菊和竹染跟上。
竹染問道，“小姐衛媽媽在什麼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