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震驚的便是梁氏了。
她反應了好一會,才問道,“刁冰煙怎麼死的……不會是……不會是雨柔……”
“這自然不是。”王媽媽將聽來的全部告訴梁氏道,“請夫人放心,此次刁小姐是自己投湖自盡的,是她自己想不開,和咱們小姐半點關係都沒有。”
“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要是沒有關係,刁冰煙生前為何要對雨柔動手?”梁氏心中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雖說刁冰煙死了,與蘇雨柔沒有直接關係,但刁丞相他們未必這樣想。
前陣子明月宮失火,導致刁冰煙全身受傷,臉也被火燒毀了,刁夫人也一病不起,現在刁冰煙又去世了,怎麼說間接關係也和蘇雨柔有關。
梁氏心裏莫名很慌。
蘇誌遠明日還要去商行處理年底餘下的事情,手底下一攤子事等著他去處理。
今日他必須得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明日才能精神滿滿去做事情。
但偏巧今日梁氏因為蘇雨柔的事情鬧得在屋子裏走來走去不睡覺,他強撐著困意好不容易睡著了,蘇雨柔回來了,梁氏不放心,又著人去打聽蘇雨柔為何這麼晚回來。
好了,現在知道了,鬧得更凶了,在屋子裏大呼小叫,大驚小怪的,今日蘇誌遠能休息好才怪了去的。
梁氏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碎碎念,一邊不放心,一邊又替蘇雨柔想著對策。
蘇誌遠從床榻上翻起來,坐著聽著梁氏獨自一個人碎碎念,最終忍無可忍,他抄起旁邊的花瓶,猛地朝地上砸下。
“說!”蘇誌遠吼道,“大半晚上不睡覺,讓你說!”
梁氏被蘇誌遠的舉動驚呆了,她忙閉了嘴,呆呆的看著蘇誌遠。
隻見蘇誌遠慪紅了眼睛,他吼道,“能說的很,愛說的很,沒完沒了的說,你說!”
梁氏強忍著委屈的淚水,忙跪地道,“老爺您消消火,您額頭上的傷口還未痊愈的呢,不能動這樣大的火氣。”
“睡覺!”蘇誌遠吼道。
“是老爺。”梁氏忙朝王媽媽揮了揮手,示意王媽媽退下。
梁氏兀自解開衣扣,忙上床榻睡覺。
蘇誌遠生了一肚子氣,他躺在床榻上卻清醒了,一點困意都沒有,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頭也隨之開始隱隱發疼。
蘇誌遠厭煩的看一眼旁邊睡著的梁氏,再次翻身,背對梁氏睡下。
最好這幾日她都靜悄悄的,不然他可不能保證控製好自己的脾氣。
梁氏膽戰心驚的躺在蘇誌遠身旁,不敢再言語了。
一夜過去相安無事,蘇誌遠卻是失眠了一夜。
次日一早,蘇雨欣前來請安,但蘇雨柔沒來。
蘇雨柔昨日回來的晚,再加上受了驚嚇,現在還躺在床榻上呼呼大睡。
蘇誌遠頂著兩個極重的黑眼圈,梁氏服侍他起床梳洗。
這邊蘇雨欣在殿中已經等候許久了。
她笑眯眯的問院子裏伺候的人道,“昨日父親睡的很晚嗎?”
“回大小姐的話,奴婢不清楚老爺是幾時睡的,但夫人是因為二小姐的事情睡的比較晚。”
“好了,我知道了。”蘇雨欣勾起唇角緩緩笑著。
既然如此,蘇誌遠瞌睡輕,他和梁氏同床共枕,一定一夜未眠,沒睡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