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梁氏,相歡歎了一口氣道,“夫人現在每日以淚洗麵,身子本就不好,又天天以淚洗麵,真不知什麼時候下能下榻走動呢。”
蘇雨柔沒有說話,而是眸子裏劃過一抹狠厲。
“二小姐。”相歡說道,“有句話奴婢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你說。”蘇雨柔道。
“奴婢聽聞,夫人天天都惦記著你呢,您要不要過去看看夫人,陪著夫人,興許夫人的病會好的快一點呢?”相歡小心翼翼的說道。
因為此前,蘇雨柔每次去梁氏的院子,回來後都要發好大一通火。
在這個節骨眼,若非必要相歡是不願意提的。
蘇雨柔搖頭道,“不去。”
現在也不知譽王殿下在做什麼。
她已經有好幾日沒有見到譽王殿下了。
譽王也不像從前總往蘇府跑,
不知是不是因為她臉的緣故。
“相歡給我上妝。”蘇雨柔說道。
相歡怔了怔,小聲問道,“小姐您不是說不去看夫人嗎?”
“是,我要出去一趟。”蘇雨柔道,現在她沒了辦法隻能去找秦羽景了。
她又吩咐道,“你著人去譽王府傳個話。”
“二小姐您吩咐。”相歡應道。
“讓譽王到茶樓一見,便說我有要事找他。”蘇雨柔道。
“奴婢知道了。”
現在蘇雨柔臉上的疤痕淡了許多,隻要拿胭脂水粉輕輕遮蓋便能全部遮蓋掉。
她對著銅鏡細細的描眉畫眼畫唇。
又著人將發髻好好梳好,配好了好看的珠釵。
還有今年冬日新做的羅裙,用得都是極好的料子。
她將自己收拾完畢後,看著銅鏡中美得不像話的女子,一瞬間有些驚訝。
她在在蘇府有多久沒有好好收拾過自己了。
因為臉上的疤痕沒有褪掉,她都忘記自己原來是怎麼樣的了。
原來即便她不出門,不去見人,都會讓相歡挑好漂亮的羅裙珠寶發釵,收拾的妥妥當當,極為美麗的出現在眾人眼中,就連蘇府底下的丫頭家丁見了都無一不誇讚她的美貌和精致。
現在因為臉的緣故在蘇府待久了,也沒心思收拾打扮,人就變得越來越墮落,連她自己都不忍看自己的樣子了。
“二小姐您今日的裝扮真的好美啊!”屋中的幾個丫頭圍過來誇讚道。
蘇雨柔微微抬起下巴,有些得意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若是臉上的疤痕能完全消退就好了,她本身就皮膚白皙細膩,臉上不用上過多的脂粉,但是因為臉上有疤痕,她就不得不將脂粉上厚實一點,將疤痕遮蓋住。
不過現在這樣隻要不洗臉不碰水,一般是也是看不出來的。
蘇雨柔的衣服上被熏了花香。
穿在身上,每走一步都是香氣宜人,像是從春天走來的姑娘一般。
臨出門前蘇雨柔轉過身問相歡道,“你看我今日怎麼樣?”
相歡眼前一亮,誇讚道,“奴婢好久沒有見小姐這樣了,真的很美,賽西施比貂蟬,可以稱得上是傾國傾城。”
“那比起水月閣的妖月呢?”蘇雨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