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昭說道，“看是什麼人了，如果是普通百姓，沒有還手能力，好殺的，基本上我一劍就能解決，這樣的一些碎銀子就行，如果是那種絕世高手，需要我冒生命危險的，自然是大個的金子才能接，像是要殺朝廷裏當官的人，就要看官階來定了，越高的，自然錢了越多，越是五六七品的，也起碼得是銀票才行。”
蘇雨欣耐心聽完，說，“你現在需要錢麼？”
“怎麼突然這麼問？”紅昭不明所以便問道。
“是不是因為急需錢，所以才做殺人的買賣？”蘇雨欣想問清楚。
紅昭笑著擺手道，“自然不是了。”
“那你為何？”蘇雨欣話沒說完。
紅昭道，“你以為我是什麼活都接嗎？”
蘇雨欣沒聽明白是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
“我也是看金主要殺的人是誰才接的。”紅昭無所謂的笑了笑道，“倘若是大善人，我是不會接的，好人我也不接，我隻接那些該死的人，比如殺人如麻的江湖惡人，或者人心壞的人。我會篩選的。”
蘇雨欣道，“紅昭這不是你殺人的理由。”
“你什麼意思？”
“如果一個人真的該死，自然會有大楚的律法來懲治他，可若他沒有犯法，隻是憑借你自己心中的道德評判來決定一個人的生死，這對這個人是不公平的。”蘇雨欣道。
“你心中怎麼就這麼多正義。”紅昭抱怨道，“我本來覺得我心中就夠有正義的了，你怎麼比我還那啥……”
“紅昭。”蘇雨欣語重心長道，“人命債是最欠不得的。”
紅昭不大願意聽，便閉口閉眼。
蘇雨欣對此最為清楚。
因為她曾是二十一世紀金牌毒醫殺手，手下過過無數人命。
到頭來也沒能落下一個全屍。
好在是老天開眼，讓她以另一種身份，另一種方式重活，她便不能隨便辜負了。
現在她終於相信因果報應，也終於相信，這世上欠的債都是要還的。
不是不還而是時候未到。
多行善事少作惡。
這便是蘇雨欣一次又一次放過梁氏和蘇雨柔的原因。
不然要是換做從前，在蘇雨柔第一次作惡的時候她們就已經死了。
是蘇雨柔揮手放過，算是為自己積德吧。
“好了好了。”紅昭打斷蘇雨欣道，“你就不要唐僧念經了好吧。”
“好，那你告訴我你殺上京城中的誰？”蘇雨欣看著紅昭問道。
“這是金主的要求，是要保密的。”紅昭說。
“我替你保密。”蘇雨欣探聽這個，主要是怕紅昭有危險，上京城的各方勢力盤庚錯節，若是真殺了什麼了不得的人，日後將會有無窮後患。
“你能不能不問了？”紅昭有些煩躁。
蘇雨欣有些沉默。
紅昭知道蘇雨欣是關心她，她低歎一口氣道，“我接這一單，也是為了你好。”
“什麼？”蘇雨欣沒懂。
“我要殺的人是賢親王秦奕辰。”紅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