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府中看似一片和諧。
也沒過多久蘇婉蓉便將蘇家的所有產業慢慢交給蘇誌遠去打理。
那一年蘇誌遠出了一趟院門。
在外麵他認識梁氏,許是梁氏和他有著一樣的身世,他見到梁氏便覺得十分可憐,想照顧垂憐梁氏。
這次回來後,蘇誌遠心事重重,身為蘇誌遠的母親豈能瞧不明白蘇誌遠的心思。
“你這次出去可是遇到什麼事了,你和母親說。”蘇老夫人問道。
蘇誌遠道,“兒子結識了一個女子,她和兒子有著同樣的出身,看到她兒子便覺得看到了自己,於是……我們那啥……這女子好像懷孕了。”
“懷孕了!”蘇老夫人聽到懷孕兩個眼睛都直了。
蘇老夫人和蘇誌遠便合計想弄死蘇婉蓉,好將梁氏接回來。
“再怎麼說,這女人肚子裏懷的是你的骨肉,無論如何,這孩子得接回來。”蘇老夫人道。
蘇誌遠說道,“將母親接回來都是事前我沒有告訴婉蓉,如若將這女子的事情告訴婉蓉,婉蓉一定不會原諒我的。”
“蘇家有她在,很多事你都做不了主,這些下人雖然口口聲聲叫著你蘇老爺,但有幾個是真正尊重你的?”蘇老夫人挑撥道,“蘇婉蓉才是蘇家的主使的,你們兩的命令,下人恐怕隻會聽蘇婉蓉的吧。”
蘇老夫人繼續道,“高門貴府,別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你呢,你有了蘇婉蓉,即便現在自己的親生骨肉在外麵受苦,你也不能接她們母女倆回來。”
蘇老夫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好似蘇家現在他們所擁有的一切東西是他們與生俱來的一樣。
而蘇婉蓉才是那個多餘的人。
計謀一生,蘇婉蓉喝著每日進補的東西,確是一病不起。
越是醫治越是眼中。
蘇婉蓉在彌留之際,留給蘇誌遠唯一的話就是要蘇誌遠好好照顧蘇雨欣。
除此蘇婉蓉別無她求。
她一直是一個深明大義的女人,就算最後蘇婉蓉洞悉了一切,察覺的時候已經太遲了,她沒有一句責怪埋怨的話,甚至沒有拆穿蘇誌遠,隻是讓蘇誌遠照顧好蘇雨欣。
她沒有後悔,重新來過的權利了。
蘇婉蓉剛剛下世,蘇誌遠便迫不及待的將梁氏和那個外麵的丫頭接回蘇府。
蘇誌遠坐在書房內,伏在案前痛哭不已。
人生的每一步都不可以重來,一旦走錯了一步,便是步步錯,才成就了今日的自己。
蘇誌遠有今日,全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家門不旺盛,也全是因為他娶了一個梁氏這樣的女人做主母。
後宅便雞犬不寧。
倘若……倘若蘇婉蓉還在世的話,蕭姨娘和趙姨娘的孩子一定都會平安生下來,健健康康的長大。
蘇婉蓉待蘇老夫人尚且如此心細,更可況是待他的孩子了。
但是沒有倘若。
要怪隻怪蘇誌遠當時太年輕,一意孤行,釀下大錯。
他坐上蘇家管事的位置上後,便開始對蘇家的商戶下手,那些個不服他的,他都一一用了最惡毒的手段懲治。
這才穩坐蘇家老爺的位置。
蘇誌遠將白綢掛在房梁上。
他沒什麼話好說的,也沒什麼話要留給誰的。
逃出去又能作何,也得一輩子夾著尾巴做人,不如趁早死了去陰曹地府去見一見婉蓉。
隻是不知婉蓉願不願意原諒他了。
蘇誌遠站在木椅上,他將白勒住脖頸,抬腳將木椅踢翻。
至此,便結束了蘇誌遠的這一生。
記得之前蘇雨欣問他後悔過嗎。
他走到這一步何嚐沒有後悔過,他悔的腸子都快悔青了。
但這又有什麼用呢。
外麵伺候的家丁看著蘇老爺的書房燈燭亮了半宿,後半宿燈燭滅了,想來是蠟燭燃燒盡了。
家丁便叩門要進去給老天添蠟燭,敲門門內沒人也應聲。
當家丁推開門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屁滾尿流。
蘇誌遠吊死在屋內了。
“老爺……老爺……自縊了!”家丁喊道。
不稍片刻蘇老夫人和梁氏被這邊的聲響驚動,都趕了過來。
梁氏看到眼前的一幕,整個呆立在原地。
蘇老夫人坐在地上哭喊道,“你個天煞的,為何要丟下白發人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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