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這是什麼場合?怎麼能容你捕風捉影,胡說八道?”
武侯夫人一聽急了,上前就狠狠給了錦姨娘一個巴掌,力氣之大錦姨娘一個趔趄就坐在了地上,當即用帕子捂著臉就哭了起來:“嗚嗚嗚!老祖宗,行她女兒古怪,還不許賤妾說嗎?”
如果要是在武慕侯府,慕老夫人為了打壓她們母女,也就由著錦姨娘鬧了,可這是什麼地方?是她一個姨娘能多嘴的地方嗎?慕白雪要是妖孽,那他們武慕侯府的人都是什麼?這不是給自家裏頭招禍嗎?當下也氣得用拐杖狠狠地敲在了她的背上:“這種怪力亂神的事你也敢胡謅!今天我怎麼就帶了你出來?滾!給我滾回武慕侯府,和那個賤丫頭一起去莊子上思過去!”
目的達到,錦姨娘哪裏還敢多留?也怕回頭好了壞了連累自己,當下捂著臉就跑了出去,悲悲戚戚的哭聲留下了一路,引得所有人皺起了眉頭,這算什麼樣子?簡直是太丟人了。
不過聖上都沒發話訓斥怪罪,其他人也就都低垂下了頭,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陛下這樣任她胡說八道,卻一沒製止,二沒責罰,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也想趁機除掉慕白雪?到了此時,除了夜聽風和趙合德,所有人都覺得錦姨娘這席話危言聳聽,是借機想要除掉慕白雪。救與不救,定什麼性質,當然得看陛下的心情,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望向鎮北帝。
知道這是女兒性命攸關的時候,武侯夫人淚雨滂沱,衝著鎮北帝直磕響頭。
“陛下!阿雪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從來沒有過半點奇怪的地方!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有些事我本不屑於跟您說的,可是這個錦姨娘仗著侯爺的寵愛在侯府中飛揚跋扈,一向視我們母女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而後快,她的話您絕對不能相信啊?嗚嗚嗚!”
慕老夫人也顫顫巍巍跪下了:“白氏所言甚是!昨晚夜公子如何撿回一條命,老身不知,但是現在白雪如何,一傳太醫便知!看她這樣子,就算沒死成,想必也是傷了肺腑,命不久矣,有這胡亂猜測的工夫,還不如讓事實說話,我們武慕侯府的孩子,個個忠肝義膽,一身傲骨,不是妖邪可以近身的,不然剛才白雪也不會以死明誌,就為了一個清譽,做出這等事來啊?”
慕老夫人活了大半輩子,什麼醃臢事沒見過,什麼傳聞沒聽過?這會知道,這可是事關整個武慕侯府前途和身家性命的大事,萬不能妥協和示弱,成了,慕白雪還能撈個夜家正妻當當,就算不成,頂多犧牲一個慕白雪,不管如何,她死了,這事也就算完了,但名一定要正。
慕老夫人的話都這樣說了,如果鎮北帝再推三阻四,不讓太醫來,那可就惹人詬病了,看著慕白雪麵如金紙氣若遊絲的樣子,也不像能救得回來了,便直接揮了揮手:“算了!傳太醫!”
他這話一出,夜聽風的整顆心就放下來了,因為出了這麼大的事,來的必定是太醫令任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