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有慕錦繡那個賤人在,慕白雪這杖責受得還少嗎?須臾間就聽懂了秦姑姑的意思,隻見鳳儀女官那一大板子還沒落下來,她的頭就一歪,暈死過去了。
“……”這變化來得太突然,搞得鳳儀女官都有些蒙了,詫異地望著她,不知道這還該不該打,秦姑姑也沒想會有這種變故,一邊摸著手指上的血珀戒指,一邊笑罵道:“真是個不中用的東西!剛才看著鐵骨錚錚的,沒想到這麼不經禁打,幾板子就暈過去了?還愣著幹什麼,繼續打啊!”
鳳儀女官更蒙了,差點沒問您說這幾板子……到底是幾板子……奴婢還要打幾板子啊?
腦袋裏雖然算不明白,這手上的板子卻一點也沒含糊,啪啪地就落在了慕白雪的身上,慕白雪雖然疼得直冒冷汗,卻是連眼皮都沒睜,硬是咬著牙受著了。
這四五板子下去,慕白雪已經疼得汗流浹背,卻仍是一聲沒吭,自己求來的板子,咬著牙也得受著,心中卻一片澄明。
剛才那架勢,不管自己辯不辯解,皇後娘娘都會懲治自己,即使據理力爭,也隻會觸怒鳳顏受更大的罪,甚至可能連命都不保,隻能這樣把傷害傷降到最低。
不過和她們講不了道理,一會自然有能講道理的地方!自己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誰都能看出這是那兩位娘娘看不上自己,陛下總不能還亂點鴛鴦譜吧?
慕白雪是一動不地受著了,眼看著她的小臉由紅轉白,鬢角都濕了,秦姑姑一時心中沒譜了,還真以為她身子骨弱被打暈了,立刻揮了揮手:“好了!夠了!我這就去回話。”
等秦姑姑回稟,說她受不住十杖責直接暈了,已然到了宮宴開始的時間,皇後正被前呼後擁地向外走,當下連頭都沒回地揮了揮手。
“罷了!畢竟是武侯之女,找個禦醫給她瞧瞧,若是不能參加晚宴,就把她直接送出宮吧。”
“諾!”秦姑姑急忙去辦,這結果也順了大多數人的心思,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向宴會廳走。
落在後麵的周芸香卻小聲對孟宛秋嘀咕道:“孟姐姐,我們的花燈都被砸了,也沒得到什麼桃花箋,這晚宴還要去參加嗎?不如也一並回府算了。”
其實她這是膽小被嚇到了。都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一會到了宮宴殿前,她們這出了名的京城四美卻連花燈都沒了,陛下問起來怎麼答?要說被烏雅郡主砸了,必然會引起詳查,到時候自己一說實話,那烏雅郡主之前的說辭就不攻自破了呀?再把慕白雪因此被杖責的事牽扯出來,這麻煩不就大了?可是你讓她謊稱花燈不小心壞了也是不行的,那可是欺君之罪!所以還是早點溜走吧?
孟婉秋也在為這事兒發愁,正想著如何告假離宮,躲過這一劫,卻見烏雅郡主緩步走了過來,臉上的笑意頗為深沉:“孟小姐,周小姐!剛才在縹緲亭上,我沒站穩,不小心碰掉了你們的花燈是我不對,這兩個是我剛吩咐人送來的,都是京城出了名的能工巧匠做的,絕對不比你們之前的差,權當賠罪的禮物,望二位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