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趕到的時候,隻剩下安意和受傷的薄煜然,聽著不遠處救護車趕來的聲音,林岩緊張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為了不暴露薄煜然的身份,他沒有露麵,而是召集所有弟兄們全麵圍捕刺傷薄煜然的人。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連薄煜然都敢動!
會所外,救護車來的很及時。
看著他們將昏迷的夜先生抬上車,安意也擔心的跟著上了車。
他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受傷的,安意心裏別提多內疚了。
夜先生直接被推進了手術室搶救,安意一個人站在門外,心裏一陣著急。也是在這個時候,安意才明白夜先生對自己的重要性,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心裏已經有他的位置了。
安意隻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手術室的燈才滅了,接著門被打開了。
“醫生!醫生!他怎麼樣了!”安意連忙上前,著急的連說話聲都帶著顫抖。
“命保住了,但是能不能醒來還得看他的恢複能力。”醫生摘了口罩,臉上很是沉重。
身後,護士們推著手術床出來,床上昏迷的夜先生依舊還帶著麵具。
醫生的回答讓安意有些不敢相信,萬一出現一些狀況,她這一輩子都會愧疚的。
她跟著護著一起推著病床,將夜先生送到病房。
看著護士給他準備的是一個多人病房,裏麵病人家屬以及家屬物資擺放的琳琅滿目,仔細一看很是淩亂。
安意都能想到夜先生醒過來第一時間會反感病房的環境,連忙擋在病房門口,“護士你好,可以幫我換一個單獨的病房嗎?他不喜歡吵。”
看著護士們一個個鄙夷的眼神,安意連忙掏出銀行卡,“我可以付錢的!”
那張卡裏是她全部的積蓄,夜先生是為了救她才成現在這樣,她自然不會吝嗇這筆錢。有了安意特意的交代後,護士這才將夜先生推到了單人病房。
安意去辦理住院繳費時,才明白醫院花錢有多厲害,自己好幾年的存款在這裏這麼一天就已經被刷去了一大半了。
這幾天安意不眠不休一直守在病床前,臉上的氣色十分蒼白,眼睛下麵還掛著厚厚的黑眼圈。
她也想休息,可她擔心自己一旦睡著了,要是夜先生在這個時候醒來,自己就照顧不到他了。
他臉上還戴著麵具,安意雖然很好奇麵具下的長相,但還是忍住了,她想夜先生之所以會戴上這個麵具,也是有自己的原因吧。
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了,夜先生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安意死撐著的身體再也熬不住,沉沉的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安意隻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她迷糊的睜開眼睛,正對上夜先生的眼眸。
“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她驚喜的大喊著,連忙按了護士鈴,想讓醫生再來檢查檢查。
夜先生已經醒了好一會兒了,但礙於安意在他身邊睡著,他不想驚醒她,這才沒有動靜。
“這些天你都在這裏照顧我?”他早就已經觀察過了,這病房裏除了安意,沒有別人在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