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舞看著木暖:“你竟然不嫉妒。”
“不是我不想嫉妒,而是我不想把時間花在嫉妒上。”木暖臉上滿是慈愛的神情,雙目卻看著自己的肚子。
天舞一驚:“你知道你可能會被自己的孩子害死?”
木暖微微點點頭:“看著該隱那麼費心的弄來那麼多的血包,但是我自己卻知道,自己依舊在虛弱中。”
木暖的右手輕輕摸著肚子:“我的孩子不是純正的尋常人,在這樣的情況出生,平安兩個字何其遙遠和奢侈,所以我知道,這個孩子很可能需要付出我的生命作為代價,尤其,這段時間,我感覺自己力不從心,就算該隱不斷的幫忙給我梳理,但是我都感覺到了。
所以我知道,我很可能作為人的時間不多。”
木暖笑了笑:“我可以讓該隱咬我,但是如今我有孩子,所以不是咬我的時候,那麼咬我的最佳時候應該是生出孩子那瞬間,但是同樣那瞬間,我可能性命全然沒有了。”
木暖看了看窗外:“就算我還有生命,我也不會讓該隱咬我的,我喜歡該隱,所以我希望該隱記住我最美麗的時候。
很多人說,女人生孩子的時候是最醜的,但是我卻不這麼認為,我認為,女人生孩子的時候是最美麗的,因為她讓一個血脈得到了延續。”
木暖站了起來,緩緩走到窗邊:“所以我想要該隱記住我,當然,最主要的是,一個月後,蓋伊要跟人比鬥,如果我還在,隻怕會拖累他,我和孩子勢必隻能保全一個人,那麼我自然會讓孩子跟著他走,這隻是一個作為母親的天性。”
木暖轉身,靠在窗戶旁,隨後看著天舞和靈露:“所以你們兩個,就算嫉妒我又如何呢,嫉妒我短命嗎?”
木暖這麼一說,不管是天巫還是靈露都一愣,是啊,他們為何要嫉妒木暖,難道正如她說的,嫉妒她的短命嗎。
“該隱知道嗎?”天舞開口問道。
“知道什麼,知道我是否知道這些?”木暖輕笑一聲:“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但是他準備那麼多,說明他就算認為我不知道這些,但是他也在努力挽救我的生命,這就夠了啊。”
木暖很豁達,正是因為這份豁達,讓天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天舞不語,靈露開口道:“我覺得你好豁達,我以為我自己很豁達了。”
木暖輕笑:“如果有一天你也知道自己要做母親了,那麼你什麼事情都不會放在心上了,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可惜我們隻怕永生都不能做母親了。”做了吸血鬼,根本就已經喪失了做母親的能力了。
木暖聽了這話,有點為天舞和靈露可惜,因此有點抱歉的開口:“不好意思。”
“沒事,你也是有口無心的。”天舞和靈露倒也吧計較這事情。
木暖笑了笑道:“我剛剛做了血糕,你們好嚐嚐嗎?”
“我去拿。”靈露道。
三人本就是非敵非友的那種,所以這一刻,說開了,其實也能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