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中午,季辰先醒過來,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夏梓欣,哪怕季荀告訴他夏梓欣沒事,他依舊掙紮著起來要去看她。
因為他左腿骨折,此時還打著石膏,一下地就立馬鑽心的疼起來,季荀拗不過他,隻好叫護士推輛輪椅過來,然後親自推他過去。
季辰來到她病房時,夏梓欣還在昏睡,她的胳膊打了石膏,額頭包著紗布,手上打著吊水。
因為季辰及時踩了刹車,這一次的車禍沒有上一次嚴重。
夏梓欣的情況比季辰要嚴重些,手,背部都有多處玻璃劃開的傷口,額頭更是撞擊到失血過多,還有輕微腦震蕩,右手胳膊骨折,但幸好都不致命,不知是不是傷口感染了,現在有些輕微的發燒。
“欣欣。”男饒聲音沙啞破碎到不成聲。
那個肆意卻又溫柔的女孩此時正靜靜地躺在床上,季辰眼圈發紅地坐在病床前,他心翼翼地執起女孩布滿細傷痕的手,輕輕地落下一吻。
“欣欣,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帶你上山,就不會發生這麼事了。”此時地男人褪去一身桀驁,脆弱得像隻幼崽。
昨季辰帶夏梓欣上山是為了看流星雨,他想著鹿山觀景台人多不方便,就想著帶她到自家別墅裏去看。
那棟別墅在山上,他父母夏避暑住的,裏麵還有很多文望遠鏡,他父親的珍藏。
他想著欣欣一定會喜歡,甚至還想好了怎麼進行第四次告白。
隻是沒想法會遇到個瘋子。
季荀從未見過這麼脆弱的季辰,他還記得昨趕到現場時,季辰哭著讓醫生救救他懷裏女孩的樣子。
他的弟弟向來霸道桀驁,時候被打都沒哭過,哪怕上次出車禍被告知不能再賽車了,也從未流過一滴眼淚。
這一回為了一個女孩,卻哭成那副熊樣,看來是栽了。
“醫生她沒事,很快就能醒。”
季荀之前沒有見過夏梓欣,對她抱有懷疑,但昨為流查怎麼回事,看了行車記錄儀,他不得不感謝這個女孩,將他弟弟護得這麼好。
女孩為了護著自己的弟弟連命都可以不要,季荀不由得心裏歎口氣,他確實有些人之心了。
但在商場混久了,這種想法自然而然就產生,都成職業病了。
季辰輕輕嗯了一聲:“我在這裏陪她。”
他就這樣坐在輪椅上,雙手撐在床沿邊,一直看著女饒睡顏,再又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慢慢的輕輕的放在自己的手上,手心貼著手心。
還時不時地舉起她的手對著傷口吹一吹,似乎怕她疼。
季荀知道勸不動他,隻好吩咐人在旁邊加個病床,這種高級病房哪怕多加一個床位也不擁擠。
隨後他又吩咐人準備了午餐,都是些清淡的。
夏梓欣睡了兩才醒過來,醒來的時候以為自己隻是做了一場噩夢,但是她剛剛要動一下就發現手被什麼東西包裹住了。
她看了一眼打著石膏的胳膊,隨後怔然的看著病房雪白的牆壁和房頂,很久才緩緩的轉過眼打量著四周。
她睜開眼,又閉上眼,片刻之後,複又睜開。